不是袖手旁观吗!如今灾祸落在自己头上,啊!”
楼弃抓住她的衣襟,将她举了起来。
陈昭吓了一跳,像个兔子似的踢弹了一下四肢,“丫的,放我下来!”
“你最好安分点,少打什么鬼主意,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触到他微绿的眸子,她微微一滞,好漂亮的眸,如此白皙俊丽,很难相信他竟然是北人。
楼弃没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背后隐隐作痛,将人扔在了地上。
陈昭瞧着那主仆二人离去,道:“搜一下这个沙弥身上的东西,看看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另外,使臣要来了,你们警醒点。”
“是。”两人应声。
谢鲲检查了一番,“这二人胳膊有突jue人喜欢的狼头刺青,只是却都是中原面孔,太子请看。”
陈昭瞧见,“有没有别的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没了。殿下,有人来了。”谢鲲说。
陈昭转过头看了一眼,见是寺中的僧人,年纪三十上下,看着颇有些威严。
来者合十行礼道:“小僧见过贵人,睿王说寺中进了歹人,小僧特来请罪。”
“歹人混成你寺中僧人你竟毫无察觉,若我家主人有什么事,你们该当何罪!”裴朔拔刀。
“小僧失察,还请贵人许我们将这尸体送到禅房之中,等官府之人前来查验。”
陈昭问,“是谁叫你们来的?”
“回贵人的话,睿亲王吩咐看好这两具尸体,小僧不敢违逆懈怠,到时一定叫官府中人来查个清楚,小僧愿任由贵人处置。”
陈昭冷声道:“准备房间吧,若不查清楚我们绝不下山!”
“是,贵人请随我来。”
两具尸体的特征很快传到了楼弃的耳中,身后他的仆从边给他上药边道,“这事儿会不会是宫中……”
“有人急了,怕我会让公主嫁去突jue。”楼弃浅绿的眼眸里是淡淡的嘲,“他们不在意公主嫁给谁,只是要反对我。”
陛下暴亡,今上年幼,太后掌权,而五王皆蠢蠢欲动,若非他将他们调来京城,他们以为周国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王爷……他们根本就没有将王爷当做自己人,王爷又何必为周国劳心劳力!”
“皇兄一代枭雄,基业交付幼帝手中却不知能保得几时,这基业交付他人之手实在可惜。”楼弃想到陈昭,道:“陈帝也算聪明一世,竟也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仆人眼中不快,道:“王爷前面就不该叫鸿胪寺里的人优待他们,真是个灾星,害的王爷受伤。”
“小伤。”楼弃打开一边儿的匣子,打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吾儿长乐无忧”。
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情,摸了摸上面的字,这是母亲埋的,他每长一岁就有一张恭贺他生辰的信。虽只有一句话,也足以叫他觉得温暖。
这是最后一年了。
“王爷,好了。”
他收回思绪,将纸收起来,穿好衣服。
隔壁院子里,陈昭忍不住为之前的刺杀惶惶,“陈国使臣要来了,你说睿亲王那仆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好像很笃定陈国会对我们出手似的?”
“那位王爷应怕是已经知道殿下的身份了,不仅如此可能还知道咱们陈国内里的情况……不知是他分析所得,还是……”
“还是朝中有周国的人?”陈昭不由脊背生寒,自己家里被人摸的透透的,而他们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两个沙弥会是陈煜派来的人吗?”
谢鲲斟酌道:“小臣以为应当是周国人。那些人的刺青非一时一刻刻就,更可能是北国人。”见裴朔提着食盒进来,他停了嘴。
陈昭看到食盒中的饭菜,蹙眉,“都是素斋?”
“寺庙里也不能有荤腥不是。”
陈昭嘿拿过他手里的食盒跑了出去,“我等会就回!”
“殿下!”谢鲲喊人,陈昭声音遥遥传来,“不用等我,我很快就回!”
楼弃正欲叫扈从去拿些吃的,门外忽传来一个小孩儿的声音,“摄政王,陈晖前来拜见!”
楼弃拧眉,“叫她走。”
“是。”仆从打开门,对陈昭冷冷道:“我们王爷歇下了……哎!”
陈昭将食盒塞到了他怀里,麻溜儿地绕过他进了屋中,“王爷,你还好吗?伤的重不重?我这儿有金疮药,要不我给你上药。”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