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拦腰抱住:“冷静!冷静!”
“你还有脸来我家吃饭!我打不死你,放开,崔璋你放开我!”崔二在哥哥怀里,拧成了一根麻花,奈何崔璋力气太大,索性将她抗在肩上,朝门外走去!
“崔璋!你放我下来!你看我脖子,你跟爹好好看看,都流血了你们看不见吗?我差点被这个老不羞的杀了!你们还好酒好菜招待他!你们不管我的死活了喂,哎呀我命怎么这么苦呀!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要被这个糟老头子糟蹋啦,没有天理了喂,娘亲啊,你把我带走吧,免得我在这个世上遭罪啊!”
崔二撒泼打滚,崔老爷跟老皇叔看在眼里,眉头直跳。过了半天,老皇叔才想起来澄清:“误会误会,我真不知道令千金脖子上这伤怎么来的。”
“这我知道,您一大早就来了,怎么可能是您呢?一定是她自己顽皮,不小心弄破了脖子,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能怪到您的头上!”
“哎呀娘亲喂,爹爹向着老王八,不相信我啊!我死了算了,我马上就死给你们看!”崔二趴在崔璋肩膀上,把他后背捶得咚咚响。
“崔璋,把你妹妹关到房里去,再这么闹下去这顿饭没法吃了!”
“好嘞!”
崔璋一直把妹妹扛到她自己的闺阁里,扔在床上,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别闹了!”
“你跟爹好狠的心,为了跟皇帝攀亲戚,把妹妹都卖了!”崔二没了力气,真生出几分难过来。
“这不是在想办法吗,缓兵之计懂不懂?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只会胡闹!”
“那想出来没有啊!”
崔璋摸着下巴,慢慢道:“按理说,你脾气这么坏,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老头子图你啥呢?你要是嫁过去,他府上那么多美人,那闹起来还有样吗?他好好的一个皇亲,为什么要遭这等罪?”
“呸,我问你想到办法没有,谁叫你替那个老不羞操心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目前淮洲有一人,他不敢动,可暂时保你平安。”
“快说,是谁?”崔二立刻坐起身子,大为振奋。
“我求了人家好几天了,人家都没答应,我还求着呢。”
“那你快说是谁啊,别卖关子!”
“淮南王陆斐。”
“谁?”
“陆斐,你若是成了他的人,天王老子都不敢动你。”
“那皇帝呢?”
“这里是淮洲,天高皇帝远的,皇帝政务繁忙,管不上这些。”
崔二不懂这其中关键,想了想,又问:“可是,什么叫做成了他的人?”
“傻子,你一个女人,当然是嫁给他才能算是他的人。”
“那不是又要嫁人?”
“嫁人跟嫁人怎么能一样?淮南王英俊非凡,文武兼备,在东都的时候,只要一出门,那必然是妇人连手萦之,掷果盈车------。”
崔二扯了扯嘴角,显然不信。
“他府中没有女眷,连侍女也没有,你不用争宠。”
“嗯------。”崔二意兴阑珊。
“他跟哥哥年纪相仿,十分投缘,一定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照顾有加。”
“拉倒吧,且不说你自己就整天欺负我,再说了,你去求一求,他就让我做王妃了?他那么好说话——等等!”崔二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停住。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今天好像遇见他了。”
“什么叫好像——你真遇见了?”
“没看见人,但我肯定,南威的屋子里一定是他,怪不得我瞧那侍卫十分眼生,我还说那老不羞平日里阵仗不是大得很吗,怎么就带一个侍卫?不过那侍卫十分厉害,我这脖子上的伤,也是他留下的,我二十几个人压根拦不住他。”
“徐徽。”
“哥你见过?”
“天天跟在王爷身后,我哪能不认识,这个人身材高大,长相俊秀,就是不苟言笑,脸跟结了冰似的,看着怪吓人的。”
“没错没错!就是他。”
“那就是了。你怎么回事,把徐徽徐大人给得罪了?”
“我以为屋子里是那老不羞-------。”
“所以你就掀了人家桌子?”
“那倒没有,我只是骂了两句——谁知道是他呢?他也不露个面,从始至终都躲在南威屋子里,你说要是出来你打个招呼,做个自我介绍,哪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王爷跟你做自我介绍?”崔璋叹了口气,“好极啦,妹子,你给他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这下子我就更不知道怎么求他了。”
“除了做王妃,就没别的法子了吗?”崔二委屈巴巴。
“你还不乐意了!就你这水准,先想想人家敢不敢要吧。过阵子我跟徐大人去秦州一趟,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