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的不错儿。”夫子听了悦色。“孩子们,第一句有七个穴位,但今天你们能记住两个就很好了。知道了名称和次序,那我们就来找出它们的位置。都过来仔细看着,我会多讲几遍……”这时一青年带了针盘来到夫子身旁,众人便围得近了。
夫子从针盘里取出一针在手,左手又按去后颈开始示范……匍匐着的大体老师感觉有十多双手在自己的后脖颈处压过……最后青年用酒巾给他擦了后背他就起来走了。
大家也散学而去。“好难呀!”他们议论着。“这也太难找了。”
“扎错了就老出血,真可怕!能不能不学这个呀!”
“我却觉得挺神奇的,有趣!”……
“子恒,你呢?”屋里,夫子问向那个青年。
“夫子,说真的,是挺难的。我也很少见我师傅扎过针。”子恒说。
“他会扎的,张济民可是京城来的。那你愿意学不?”
“当然。”
“其实你们最怕的并不是扎针,而是穴位找的不准。”夫子道。“开始都这样,我们也是;得等以后高矮胖瘦不同的患者接触多了,眼手才会熟悉。”两人也向外走去。
“就是太密集了,难以分辨。”子恒说。
“是的,所以今天我才说你们能识两个就好。须慢慢熟悉和积累,以后再把它们想象成棋盘——各在其位,各有所用。”
“是。”
“得空你可以去我的医馆旁看。没事儿,你爷爷可付了学费的。”
“好,多谢夫子。”
“下一次课有一些学子是不会来了。”夫子又道。“接下去的‘魄门’课程,女孩子们更不会来。”言后就笑开了。
“可为人医者,脏乱总免不了的。”子恒说。“夫子,我不会放弃。”
“嗯。”
子恒回去就将一张巨大的纸画在桌上摊开来,上面是画得很大的人体骨骼图。他对着笔记去看那些椎子……
仙国。薄岛。一日午饭时间,下班回家的申酉步伐疾速神情高兴。他进到厨房里,拿出一份文书说:“娘,你看!成了!”
正在做饭的老太忙取过看……申酉媳妇也过来。“……杜老爷说话可真管用!娘,我来做吧,你们看去。”她们便出去了。
老太细看了文书很是高兴,将它紧紧抱在胸前。“……娘,”申酉却润目说。“娘,而其实我知道您这么做是为了我,为了孙儿们;现在有二爷顾着孩儿,可以后的孩子谁顾他们呢?姐姐的事儿终究在那儿,娘便是要把它理干净了。”
老太也润目看他,又看了看文书。“现在……好了。”
“是的,以后我们就是仙国人了。无论如何,在的远总不那么碍目。”申酉说。“可是娘,爸咋办呢?他可是仕途中人。”
老太想了想……写他手心去。“……什么?您要让爸休了你?”
“对。”那人点头。
谍国。皇宫。下午宫仆带着济和去到御花园。渭和正在那儿饮酒。“御医说过你可要少饮。”济和去旁边坐下。那人看他……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渭和又像小时候一样垂下眼目。“……没人喜欢朕,谁都不喜欢朕……贤儿的事儿进宝肯定怨朕;那孩子也去了仙国,便是朕这个皇帝姐夫也顾不了他了。”
“怎么会呢?”济和道。“进宝是明事理的人。申酉呢,是那里基建繁琐在的长久。难得他喜欢就由他吧,家豪亏不了他。”
“这样朕是不是小家子气了?不说高官,厚禄总可以给他的。”
“孩子明白你的心意。这样吧,你要是心里挂着呢,稍后我给他补一些去。其他的事儿进宝有分寸,你就不要担心了。”
渭和听了便觉也是。“……好吧。从小到大,不开心的时候有你在身边就是极好。来,喝点儿。”便有奴才去伺候酒。
“园子还喜欢吗?”
“不错儿的,朕又识了好多果树,很有趣。哦,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福建伯伯家里的那棵香橙?很大个的那个。”
“记得啊,文旦。怎么,你想要?”
“是想起那棵树齐整翠绿,看着带劲儿。”
“是的。”
两人这正谈着,一个老宫奴过来行礼。“皇上,乌苏将军到了!”
“……传!”渭和说。——既是乌苏家,便是机密事儿,济和就起身礼道:“臣弟告退!”
“好。”
路遇乌苏济和也行了敬礼,并从对方的容色判断不是开战。那会是什么事儿呢?他一路想去……涉及到了乌苏家无非军事,不是外便是内,那排除了外就是内。内?内?“……难道……”
“难道潺渊丰翼了?”他惊跳一下。“不,不可能,没那么快……那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呢?”最后蹙眉。“……可千万别与你有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