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快步赶去教室,李继就站在门外,看姜淮衿进去后才向竞赛班跑去。
两分钟后铃声响起,数学老师胳膊夹着书和练习卷悠悠走到讲台上。将东西换到手边又重重甩在讲桌,声音怒道:“强调过不止一次了,怎么就是不听嘞?”
她信步走下来,穿过课桌间的过道双手抱臂,略歪着脖子看向所有人:“虽说是补习,但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复习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上新课,这次过后想要我再带着你们重新抓这章内容。”
她专门停顿下来,眼神和语气都透露着认真:“那就要等到高考总复习了。”
其实老师应该有那么一点生气,但姜淮衿觉得肯定没她表现得那么生气。
数学老师,堪称大神的存在。
据传她是清华毕业的,是年级数学备课组长,一道数学题她最多可以给学生从法一讲到法六,也有人传小道消息说她平常打麻将溜到飞起。
最主要的是,她把年级两大“恶人”,德育主任陈建,年级副主任董尧管的服服帖帖,那俩人在她面前就蔫儿了。
抛开她的专业能力来说,就冲着两大“恶人”的下场,班上的同学都对数学老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真的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不重男轻女,在有的女生自卑认为自己很笨时,她会直接打断温柔又肯定的告诉她们:“这有啥嘞!不笨,慢慢来呗。这事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出结果的,有啥不会的就到四楼办公室找我就好了。”
她讲完话又回到讲台打开电子屏幕,“那个,给大家五分钟时间看一下黑板上的第一道例题。”
又要上新课了,姜淮衿拿出笔记本来平摊在桌面,随后看向题目。
一般新课的例题老师都会讲的慢一些,她直接挑明题目背后的原理和式子,随后给个解题思路,从不会惯着她们还一步一步演算出来。
匆匆一节课就这样结束了,姜淮衿看着写了小半页的笔记,开心的放到李继的桌子上,每晚他去竞赛班后他的桌子就被她“征用”了。
最后一节自习被老师给她们用来做习题集。姜淮衿抓紧时间做完,又留了点空余将刚刚做的笔记用记号笔做了着重符号。
急不可耐地盼着快点放学,她早早就将书包装好,顺便给李继整理了一下桌面。
其实李继的桌面比她的还要整洁,但她莫名就想要替他弄一下。
终于,放学的信号枪准时打响,每个人都迅速涌出教室,一路狂奔。
教学楼二楼拐角口那里的灯有些暗,她只能用走的,但也尽力最快赶到楼下。
竞赛班人少老师有时会提前几分钟下课。顺利下到一楼,出口多了一些,人群稍微没有那么拥挤了,姜淮衿兴奋地快步向门口跑去。
果然,熟悉的身影直直立在门口,他背着黑色书包,手中拿着半瓶水。没有半点不耐烦,就只静静等待。
无所觉的,虽然周遭就是喧嚣声,姜淮衿却觉得他硬生生划出一道分界线来,或者说,他的寂静让他与众不同,他活在自己设下的结界里。
无生无息,寂寥静默。
她忽然很心疼他。
慢慢走进,姜淮衿扯他书包又上前一步,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是他的队友了。
“嘿,今天感觉怎么样?”俩人一路向前走着。
“还可以。你呢?又重新回去上自习还习惯吗?”
到校门口了,人群渐多,步子也跟着小了。
她回:“习惯又不习惯,总之就那样。”
“哎哎……。”姜淮衿被人挤了一下即将歪到下去,李继一双手顺势将人扶住,他很绅士只虚虚遮掩并未有实际触碰。
因着刚刚的动作李继站在了姜淮衿的身后,四周都围着人,她的身体却紧紧倚靠在他的臂弯里,他为她隔绝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自此,耳旁全是他的气息,还是淡淡的薰衣草香。
天气热加之人群拥挤,李继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呼吸拍打在姜淮衿头顶,再稍微往后倾靠一点,姜淮衿甚至能够听到他心脏的急促跳动声。
保安大叔们配合着疏通人流,只一会他们就顺利走出校园。
李继松开了手,同一动作保持的有些久了,胳膊发酸,他轻轻甩甩试图缓解酸爽感。
姜淮衿眼尾藏着笑意,嘴角也止不住扬起来。
过了一分钟左右,她询问:“好点没?”
李继轻弯唇角:“嗯,已经好多了。”
快要走到了姜淮衿家附近时,她正准备取下书包,想想又停止了动作。
轻跃到了李继前面,姜淮衿拍拍书包示意他自己打开。
他有些迟疑:“怎么了?”
简直笨死了!
姜淮衿笑着解释:“自己打开书包,里面的活页本拿出来。”
她话音刚落李继就拨开拉链,准确无误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