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发丝在阳光下晕出淡淡金色,发上朱钗不多却更显其清雅气质。
可当她对李莲花弯眸一笑时那清冷气质全然不复,就像是冬日升起的暖阳,照的人温暖非常。
苏小慵下意识的开口,“李夫人是外邦人?”
明瑶应声回头,看到是“关河梦”行了一礼,“关侠医好眼力。”
李莲花的眼神原本粘在明瑶身上,顺着话音看向“关河梦”后忽觉不对,不是,她这什么眼神??
他是知晓此关河梦非彼关河梦,但这更加恐怖好吗?一天两次,如今就连女子也…
他对自己与阿瑶之间的情感从未有过怀疑,但阿瑶总是这般容易吸引…李莲花不禁想是不是像去普渡寺那样戴上面纱出行更好一些呢。
情况好像朝着某种意料之外的方向行进,李莲花想着寻个理由早早走人,哪晓得方多病这傻小子被推了下后就对“关河梦”心存芥蒂,又因为他的目光火上心头。
他扬起手在“关河梦”面前使劲挥了挥,“看什么看,人家已经结婚了。我告诉你,挖人墙脚是要被抓去官府问罪的,你小子注意着点。”
李莲花突然有些窃喜,看来这徒弟收的不错,深得师父心意。
处于漩涡中心的明瑶有些无奈,伸出手想拦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在旁人眼里“关河梦”是个男子,而她过多解释只会引火烧身。
方小宝这傻小子怎么还没看出他面前是个姑娘,看来她那句“你可以出师”说的还是过早了。
当然,苏小慵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两个咋咋呼呼的人斗嘴结果可想而知,这不,没一会把人家山庄主人都给惊来了。
好在金员外大人有大量并没介怀,他豁达的开口说道,“诸位名医、神医汇聚一堂,我元宝山庄真乃蓬荜生辉啊。”
众人落座,一直想办法开溜的李莲花说道,“金员外身染重疾才广招名医,但如今得见,金员外声如洪钟容光焕发,可不像得了病的样子。”
金满堂放下玉盏,眉宇间凝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实不相瞒,在下请诸位前来确实另有他事相求。”
原来啊,金满堂一月前陆续收到很多勒索信,追查下来又毫无头绪,加上又毒死了个小厮,更是让他惶惶不安,这不只能聘请名医给他的饮食起居把关,即使中毒了也有医生可以及时救治。
公羊无门是几人里资历最老的,一听给他派了这种差事第一个甩脸,可金员外又是何人,一拍手两人仆人端着一整盘金锭走来。
黄澄澄金灿灿的直接闪花了几位大夫的眼睛,金满堂很是满意他们的反应,直言道,“诸位若是助金某人渡过此关,金某自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金员外真是大手笔,看来我这趟来的不亏。”
门外一群身着锦衣武士持剑而入,他们训练有素的站在两侧,宗政明珠从中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方多病与李莲花看到他身上的监察司长官服饰皆一惊,“宗政明珠?”
明瑶循声望去,人肯定是没见过的,但名字好生耳熟,李莲花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玉城一案的凶手之一。”
原来是那个和未婚妻姐姐勾搭在一起,又杀死未婚妻的狗男人!
敢在他眼皮下窃窃私语,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宗政明珠气急的指着李莲花,“这李莲花惯常招摇撞骗,所到之处皆有命案发生,绝不可留在这里,来人将他们都轰出去!”
虽然不喜,但这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本就想开溜的李莲花说道,“宗政大人,我所到之处有命案发生皆是因为跟随方刑探,再者我们哪次不把真相查明,只不过有些人分明是凶手,却摇身一变把黑的变成了白的,如今是当官了,可也是乘着前人栽的树乘凉罢了。”
数落完宗政明珠的罪责后李莲花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金员外,若你听信他言执意赶我们走,那我们走便是了。”
明眼人都能听出李莲花是在点宗政明珠歪曲事实,又因为朝中有人所以才当上这职位,他定力不行说两句便拔刀相向,更是坐实了他小人之心。
方多病举剑挡开对着李莲话说,“走什么,要走也是他走。”
“监察司只过问与朝廷有关的江湖事,李莲花为人清白且不涉庙堂,与你监察司何干,你这是不把朝廷与武林立下的规矩放眼里了!?”
宗政明珠被怼的涨红了脸,“好,百川院的事我管不了,但这里是金员外的山庄,要是留此等来历不明之人在这里,金员外可就要想好了,府中至宝泊蓝人头可别叫贼人惦记了去!”
泊蓝人头,解毒至宝!
明瑶按住李莲花的手背示意他坐下,多一样宝物就能降一分危险,若能帮金员外解决了事情,卖个面子借泊蓝人头一用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