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唯有叹息。
罗榆见陈效凌看到黎鸿并无不自然的反应,不像装的,以其人的心之大,应当还没察觉……
……
“没把阿凌接回来么?”黎湛见黎鸿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活像只垂头的小狗,顿时哑然失笑。
黎鸿还不知沉浸在何处,听见二哥说话,忙抬起头,才发觉把正事忘了,结巴道:“我……忘了。”
黎湛闻言真是哭笑不得,打趣道:“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反倒把二哥的夫人给忘在外面,不像话。”
黎鸿听到“夫人”二字,呼吸一滞,总觉得心口被堵着,糊里糊涂应着:“嗯,下次不会了。”
“怎么了……”黎湛看他不太对劲,面上还有没褪去的红晕,以为他发烧了,把手轻轻覆在其额头上,缓缓摇头:“也没发热。”
黎鸿望着黎湛咫尺间的深邃眼眸,原本威严有加的眉眼,此时因关怀尽显温和……
二哥还是十数年如一日把自己当孩子照顾,但他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愈发愧疚……
黎鸿痛定思痛,忽然灵光一现:“二哥,二嫂让我告诉你,她想邀你去五日后的灯会。”
黎湛眸中一亮,先是意外,又思及五日后那个特殊的日子,神情黯淡了下去:“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多不给她面子。”黎鸿忍下苦涩撮合二人,勉强笑着:“二哥岂能让女子主动,必然是你要主动。”
只要看到他们感情好,想必自己那见不得光的心思,也会随着年岁消逝,成为几十年后的付诸一笑。
“好。”黎湛点点头。
权当出去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