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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2 / 3)

视偏榻侧躺着的少年怒喝。

少年不敢回首看她,枕着手臂,声音惺忪:“道长姐姐,我睡了。”

她紧阖双眼,深深吐了口气,用力甩下帷幔,遂即躺下不理他。

雨声潇潇,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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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肃然寂静,脚步不敢重抬,呼吸只能摒凝,恐扰了高位之人,生生摘了脑袋。

近日来,朝中对齐王世子李奉的呼声愈发高了,坊间也隐约传出李奉很大概率被立为储君。

齐王一家春风得意,甚至出门赴会都用起仪仗车队,这是从前除祭祀宗庙外,难得一见的。

灯影幢幢,伏案后帝王批折敛眉沉思,他神情冷毅,良久才放下手掌奏疏叹息,近日来上疏立储的折子愈发多了。

他闭眼休憩,内心疲惫,脑海中不由探出个少女抚琴的模样,风姿卓绝,可惜她戾气太重,无仁爱之心。

做事只想果决,不屑为收尾考虑。

这样的帝王只会是百姓之祸。

十二郎虽为人纨绔,然磊落光明,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二娘交好?

圣人心存疑虑,只凭姜平州,便觉李炤炤尚有可发掘之处,只是他没有仔细去想过这个问题。

他心中还是想要个男孩,能真正继承大统,流传血脉的男孩,毕竟女孩有太多不可定性。

可若没有男孩,他也不想将基业传到齐王一脉,这不仅仅是为储君时与齐王不和导致,更多原因在于齐王一脉懦弱且狂妄,若将位置交到他们一脉,朝中皆是忠臣良将倒也罢了,可有心之人防不胜防。

他窄袖掩额,深深叹息,手中茶碗左右四转。

仆高邑满面喜庆,躬身缓步登上高台,圣人一见他的笑靥就觉厌烦,可仆高邑下一句,让他手中茶碗跌落在地,顾不上失态。

“恭喜大家,贺喜大家,贵妃娘娘有喜了!”

他双手搭在仆高邑臂上,隐约战栗,胡须颤抖,满眼不可置信,他再三确认:“当真?”

“回大家,当真。刘太医与宋太医,孙太医,三名太医共同诊脉,结果无一例外,恭喜大家!”仆高邑言语激动,当即就要给圣人跪下。

圣人无暇管他,起身就要往长生殿方向走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向仆高邑抬手:“几位太医暂时留宫,封锁消息,不可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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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姜国公府张灯结彩,开府宴由宫内代为置办,这便是作为圣人义子的恩典,尚仪,尚食两局派司乐,司宾,司膳,司酝四司各七八名女史携宫娥宦侍数人入姜国公府打点。

姜平州作为主人便无事可忙,一切事宜有人操心。

直至傍晚时分,在他胡搅蛮缠,并且再三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与她和好,李炤炤才随他下山赴宴。

前些日子那个轻薄的举动令李炤炤尴尬又愤怒,那日姜平州走后,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他却又来了。

她原以为自己能控制好情绪,万事皆能不在意,可碰见这个少年后,她平静的生活就不可避免得被打乱了。

现下二人跨马立在姜国公府绮陌处,看人来人往,宾客盈门。

其中齐王车架最为瞩目,府兵列队护卫,女侍小宦井然有序簇拥着中间华盖辂车,辂车用两头披着金甲,头戴宝冠的壮牛牵拉,世子李奉骑马领头,威风凛凛。

便是一向最要面子的福安长公主都远不及他的仪仗。

昨夜的雨下到清晨,地板到现在还有些湿润,红椒的马蹄轻跺水洼,溅起朵不大不小的花。

待李奉侍奉着齐王下车后,车架至侧门停置,周遭才算空出些地方。

福安长公主对着齐王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儿,正欲入府,便瞥见姜平州与一名灰袍女冠停马在绮陌处,姜平州对女冠神采飞扬说话,而女冠只颔首不语。

福安长公主好奇,心道好一对璧人,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驸马则在她身后垂首低眸,等待她立在门口迟迟不动,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催促。

“姑母。”

一道温润柔和的女声拉回她的思绪,她回眸看去,见挽着凌云鬓的少女扶着名中年妇人,心下嗤笑,但面上不显,她笑道:“是庆阳啊,怎地,这位是郑夫人?”

郑公夫人深居简出,难得出门,所以福安长公主对她没甚印象。

唯一清楚的只有郑公夫人出身琅琊王氏,门第显赫,与郑家门当户对,是如今中书令王冶的堂妹,朝中自太宗后便不设立尚书令,于是中书令等同宰相。

郑公聘她为妻,生下长子郑容后,又纳心仪表妹入门,也就是郑五郎的生母。

此后郑夫人便少有出门。

今日难得,见她与庆阳一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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