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将剑收好递给季平生,珍惜道:“就试试啊。”
季平生郑重接过,试了几招基础的剑招恋恋不舍还给顾清,感慨:“这要是在下的剑,在下绝对比江五还宝贝。”
顾清点头表示赞同。
季平生对着剑展开了长篇大论。
无愧于昨日季平生说的练剑十余年,其中一些感悟对于顾清来说字字珠玑。
季平生说了个爽,顾清听了个爽,二人相见恨晚。
说到兴起处季平生还会手舞足蹈比划出来。
眼见着到用晚膳的时辰,春花取来晚膳。
季平生再看了一眼那剑,眼里不舍:“那在下就不耽误娘娘用膳,先告辞了。娘娘有什么用得上在下的只管招呼就是。”
顾清笑着点头:“还没谢谢你昨日的花环和蚂蚱,很好看,我很喜欢。”
季平生干笑:“在下昨日不知道娘娘是江五的朋友才起了卖弄之心。若早知道,送什么花环,将那白兔烤了,当向娘娘卖弄在下这烤肉一绝的本领。”
“那便约好了,下次有机会你请我吃烤肉。”顾清向季平生眨眨眼。
季平生抱拳,带出少年人的洒脱气:“一定一定。”
说罢翻身上马,背身朝顾清挥手道别,踏夕阳而去。
秋初的夕阳晕开少年身影,马儿四蹄一奔掀起微风,草原天地阔,无端漫浪。
顾清目送季平生远去,心下艳羡,也想学骑马。
不过现下肚子要紧,顾清转头问春花:“今晚吃什么?”
春花抿唇笑:“娘娘去看就知道了,都是娘娘爱吃的。”
顾清伸手揉搓春花的脸:“怎么笑得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与我也说来听听。”
“那有什么好事,娘娘心情好,奴婢也跟着笑。”春花脸被揉着,吐字模糊。
顾清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愣了一下,整个人贴上春花:“吃饭吃饭,我饿了。”
人一高兴,吃的就多。
顾清揉着肚子瘫在椅子上看春花收拾餐具。
“奴婢去送餐具,一会就回来。这晚上风大娘娘出去可要披件衣服。”春花提着食盒,嘱咐着顾清。
顾清吃饱了犯困,迷迷糊糊点头。
春花看着顾清这样,拿来薄毯给顾清盖上才放心走了。
顾清意识逐渐昏沉。
帐帘被悄声掀开,引起烛火摇曳。
顾清感觉脖子上有点凉,下意识往下缩想钻进被子里。
有只手带着湿意捂住了顾清的嘴,血腥气扑面而来。
顾清猛然睁开眼。
一个蒙面黑衣人一手拿匕首抵住顾清脖子,一手捂住顾清的嘴。
看得出黑衣人极力想营造一种温柔的形象:“我只是想要点外伤药物绝无恶意。”
低哑的女声夹着嗓子,配合着烛光下闪耀的匕首,顾清汗毛倒立。
顾清点点头把手从毯子下慢慢伸出来指向柜子,又比了个二示意在第二个抽屉。
黑衣人点头,准备拎着顾清一起过去。
正向柜子慢慢挪动时,匕首突然松开,黑衣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顾清试探着用脚将匕首踢远,见黑衣人毫无反应,顺手拿起剑立马跑出去,没跑多远就遇到了春花。
春花被顾清脸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还没等发问就被顾清拉着手跑。
猎场宽大帐篷零零散散,顾清住在居住区边缘。
月色下安静的草原只听得到二人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顾清随便找了个亮着烛光的帐篷冲进去。
季平生正在擦拭剑,顾清狼狈地冲进来气喘吁吁:“我…我帐…帐中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