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栀看着那边盛气凌人的刘知忆,忽地展露出一个笑颜。
鱼,咬饵了。
杜仲和石斛都跟着云澈去了迁塔关,白矾伤势还没好,是以黄芪还陪在他身边照顾。
刘知忆望着远处守在那边的车夫,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王妃娘娘身边不是一向会带着几条好狗,怎么王爷出征,王妃身边就空无一人了?”
闻言,顾知栀眼眸微不可查的睁大了几分。
“二小姐莫非是想男人想疯了?”
“亦或者……”
“二小姐是看上我王府的侍卫了?”
若是从前,刘知忆必定会被此话激得朝顾知栀扑上来。
但如今,她却淡定的很。
倒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顾知栀,你就尽情的得意吧,反正你也跟这草边的蚂蚱一样,已然入秋,泵大不了几日了。”
“哦?”
“你确定?”
顾知栀跟刘知忆实在是没什么可聊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转身想走,这时,刘知忆却抓住了她的袖角。
顾知栀察觉到,刚侧身,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她竟被刘知忆壁咚在了树干上。
“顾知栀,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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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已经好几日没收到顾知栀的消息了。
不止如此,原本早就该运来的物资也了无音讯。
或许是夫妻连心,尽管他不想往方面去想,但是他心里有个想法却在日渐成熟。
顾知栀出事了。
“爷,厚凉那帮杂碎今早往城门上(射)来一支箭,上边绑着一封信。”
信?
云澈接过杜仲手中的纸条,展开。
靖王,顾氏在我手中,她与粮草只可选其一,明日申时二刻,过时不候。
刘知忆!
云澈的手重重砸向桌面,差点将书案劈成两端。
这股火气稍微排出一点点后,云澈的理智也在渐渐回笼。
知知,既然你选择以身入局,那我便配合你。
但你一定要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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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栀是保留些许原主厚凉的记忆的。
可面前这个所谓的厚凉王,她将那段记忆翻来覆去找了个遍,也没想到谁跟他面容肖似。
不是老汗王,不是王子,那他是……
“看看看,再看本王将你眼珠子挖下来炖鱼吃!”
“啊!”
顾知栀惊呼!
她想起来了!
这口头禅她熟悉啊!
说起来,她俩还算是青梅竹马呢!
这丫还真是老汗王的血统!不过是老汗王某次喝醉后,聚众大型(涩)涩后的、某个厨房烧火婢的遗腹子。
顾知栀又将目光看向刘知忆。
这厮莫非是看上这个……这个厚凉新王了?
“啊什么啊,再啊……”
“再啊你就把我炖鱼吃!”顾知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点心意?这话我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放肆!”
呦呦呦,这就开始护犊子了?
顾知栀的视线反复在刘知忆和厚凉王之间扫荡。
不是她大惊小怪。
这实在是难以理解。
厚凉是以草原游牧为主组建的部落聚集王国,他们以健硕为美。
而刘知忆现在这举动,就像杨玉环悲惨的一生,初恋是寿王李琩,结果后来嫁给糟老头子玄宗李隆基。
顾知栀的眼光过于目的性,以至于刘知忆虽读不懂内容,但是已经领悟到其中的恶意。
“你再看……”
“怎么的,你也要拿我炖鱼?”
先下手为强,顾知栀开口便堵死刘知忆的话路。
“行了,都别吵了!”
“三丫,你要是识相,给本王解开粮草外的特殊布匹,本王就……”
“你做梦吧!狗娃子!”
顾知栀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从前在厚凉就一直换作顾知栀,可这群没文化的土鳖不会念她的名字,就一直叫她三丫!
而这个所谓的新厚凉王,顾知栀更是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她记忆中,他一直被唤作狗娃子。
“什么狗娃子!”
“本王是沙依骨帕阔孜勒铠雕雄!”
“啊~!”顾知栀所有所思。
简称,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