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重合在一起,她接过水,孟喝一口,咕噜咕噜漱口,吐掉。
跑进车里,司机开了车窗,缝隙不大,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风的踪迹。
以前听人说晕车的人,只要一直目视前方,就会好很多,冯宸也目视前方,好像没什么用。
她摆平了心态,如果一会儿再吐,就再麻烦司机。
这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就像人有三急一样。
车颠簸了一下,女人手里的桃子掉到地上,孩子哭哭唧唧要去捡。
一旁的男人帮她捡起来,孩子嘴甜,嘴头感谢叔叔,那男人笑得合不拢嘴,逗小孩子玩。
寂静的车里开始热闹起来,主要还是男人和女人的对话。
女人零五年搬迁到江苏,从此以后在那里结婚生子,到西双版纳玩了三天,现在马上又要去别的地方。
她侃侃而谈“我觉得云南太落后,这里人只会靠钱吃钱,人家江苏人靠钱生钱,经济基础强大,家家都有几百万存款。
我和老公,想在这城中心买一套房给我儿子在这上学。”
男人不停地附和,女人很享受被追捧的感觉,更加变本加厉,贬低云南。
她可能也没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是个云南人,只是因为搬迁,恰好自己嫁了个好人家,从此一飞冲天。
她开始过上富人的生活,三天上班,七天放假,到处旅游。
她觉得自己有无比的优越感,逢人就说自己搬迁后一路扶摇直上的好生活。
人们喜欢钱,羡慕有钱人,但不会追捧没有乡愁的人。
她下车后,全车的人开始吐槽她,骂她站在别人的肩膀上,还说自己飞到了天上。
看不惯她夸夸其谈时的嘴脸。
冯宸到了目的地,司机给她道别,开车离开。
她执着于为什么司机只给她一个人道了别。
因为她干净纯粹,那些人出走半生,带上了世道深沟的恶臭,讨厌再见,而单纯的少年认为,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