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一睁眼那副凶相可不像是美得很的样子。他要开始审问了。
“为什么房间这么乱。”
“懒得收拾。”
“为什么要懒得收拾?懒得收拾也不至于乱成那样。你自己不收拾,可以叫丫鬟帮你,温柔馆有那么多丫鬟。”
“明天我就把丫鬟遣散了。”
梁风一下子肃脸,刚打完他就和他挑衅起来了?
是知道他消气了还是怎的?
“为什么要把丫鬟遣散,自己都不收拾,遣散了更没人帮你收拾了。你怎么不让你姑娘们帮你收拾?”
“她们脾气可大得很,不敢劳动她们大驾。”
“那就从外面找。多的是人愿意做帮工。”
“懒得找。”
“你想偷偷摸摸在我身边寻隙复仇就不懒了?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脸上要涂那么多东西,因为实在不涂的话,身上都要臭了!”
“闭嘴吧,臭也是臭在我身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风噎了一下,继续有理,“那为什么不换房间睡?挑个干净的地方睡。”
金絮不爽了,“跟你有关系吗?”
“你这样不会嫌弃自己吗?”梁风指点江山,“你嫌弃的话,也别换房间了,把房间洗一遍不就好了吗?”
“我说了我懒!”
她奋力甩掉他的手就要走,梁风死死拽住,“你也不用找别人了,我帮你收拾。”
金絮上蹿下跳,脱不出他的封印,“不要!闭嘴!给我闭嘴!我他娘真是想死。”
梁风迅速冷脸,严肃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金絮侧过脸不回应,梁风拽她身子正过来,“你再说一遍!”
金絮不理他,梁风感到危机,站起身俯视她,声色俱厉地警告:“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没经过我允许就碰我的东西!”
“人命不是东西!”她超级凶。
梁风比她更凶,“我的意思不是人命是东西,我意思是你是我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死!”
她上手掐了,“生老病死是万事规律,没有能不能!”
梁风抿嘴盯她,没看出来她眼里的超然,怼她:“想成仙啊?反正就是不能。”
她莫名全身静止了一瞬,突然变得了不起,“无所谓,你管不了我。”
“我现在就能管。”梁风拉住她的手就往里间走。
金絮见势不妙,全身上下开始挣扎,极其抗拒靠近房间,面目狰狞起来,大力踩他的脚,“你的脑子也该摘出来洗一洗,有些东西它就该是脏的。”
“不该!”梁风直面她的狰狞,凶回去:“你的房间不该是脏的,我们的脑子也不是脏的。”
金絮忽然静了,狰狞眨眼一收,平静地道:“你读没读过《道德经》?无为懂不懂?这是房间顺其自然而成的样子,凡人不能干涉。”
梁风快要习惯她的阴晴不定了,“没关系,我是要跟生老病死作对的,我不是凡人。”说着,用她的手开门。
金絮用尽全身力气和他反抗,大叫:“你神给我看看啊。”
“你现在都脱不出我的掌控,我还不够神吗?”
门被推开了,金絮大叫,腿抵着门槛就是不进。梁风随便顶一下她的膝窝,就把她拖了进去。
他先开窗,两扇相对的窗都开了,微微夜风吹进来,多少吹散了臭味。
“从哪里开始?”
梁风放开她,准备开干。金絮不管不顾地推他,推不动。
衣服可能不好翻动,他看准妆台,从首饰开始。
有的首饰很细碎,有的一条一条的东西纠缠在一起,不好搞,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先按形状分类。
金絮手快在桌面一拂,把所有东西掀了。
金絮挑衅地抬下巴看他,“滚出去。”
梁风不生气,看她一眼,改为整理书架。
金絮狗刨一样把书架格子上的书全扔到地上,再不停地踩,“你再碰?你再敢碰?老娘一把火烧了!”
梁风默默看她,不知道上午那个安慰他不要愧疚的金絮去了哪里。
“出家了吧。”他默默自语。
金絮却立即扭头,盯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家?”
“你出不了。”梁风敲敲她的脑壳,“燥气这么重,你出不了世。”
她眯眼,恨恨地盯他。趁着她这片刻宁静,梁风牵她的手,“出去吧,不收拾了。”
金絮眼中危险收了几分,乖顺地由他牵出去。
“你乱的是心,不把心收拾好,光收拾房间是没用的。”
她冷着脸,梁风决定软一点,还是得顺着她的意,还是得把主动权交给她。
“出征前不要和我吵架。”梁风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