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车便送她回家。
十三驾车,梁风和她一起坐在车厢里。
半路车停了。
太南郡内又出了一场事故。
祈福塔塌了,塌在祈福街与南大街的交汇处,人群堵住了三条街。
梁风出车查看,事故中心的人群出不去,外面的人不知情况不断往前。马车搁停一会儿,便被后面拥上来的人流堵住了。
金絮也钻出马车,“又出意外了。”
梁风弃车,抱她飞去旁边屋顶,留下的马车交由后来的暗卫。
“我自己回去,你赶紧先救人。”
梁风不,“我先送你回家。”
一口气连跳数屋,翻过她家的小土墙。
送到人他就要走了,梁风叮嘱:“我把十三留给你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
梁风边走边回头看她,忍不住再说:“如果林童忆来找你的话你就要告诉十三,让十三告诉我。”
“行了,知道了。”她推搡,“我这几日没回家,家里很多事情。”
梁风不喜她的推搡,却没办法多留。
翻过她的小土墙,梁风去祈福街。
祈福街的人群还没疏散,外围反而聚了更多看热闹的人,有人议论纷纷,有人好奇压死了几个。官府的人已经赶来,正有序地疏通街道。
梁风暂时觉得不多管,想先处置贾镇。
塔塌了肯定压死了人,他隐约发觉不对劲,他到太南后意外事情太多了吧。
他找到马车,去府衙。
叫来负责调查堤坝被冲毁事件的官员,梁风提示行商贾镇在这起意外当中其导火索作用。他隐去金絮,只将她称作是自己身边的人,暗示贾镇对他身边人的恶劣行径,毫不避讳地直言他的报复心态。
“贾镇试图伤害本王身边的人,无论堤坝被冲毁的原因是否与贾镇有直接关联,本王都不希望贾镇能从这件事情中全身而退。人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他亲自出面能体现重视,对于这件事情,他不怕皇帝对他起疑心。
疑就疑吧,他只想为金絮出头。
梁风回到和光府,老李将林童忆不要的谢礼一一摆在正屋装饰,梁风直往她的房里去。
看着空荡荡的卧房,他才反应过来。
和光府一地都是她的头发,只剩她的头发。
晚上,梁风想翻她的墙,和她盘算明天去哪吃早饭,郡守府的人却在这时上门找他。
郡府主簿功曹登门,向他就今日午前祈福塔塌毁一事询问一些细节。
“为何询问本王?”他只是路过。
主簿功曹气定,淡声道:“此次祈福塔塌毁压死了三人,不知王爷知不知徐礼徐公子在前年曾参与募捐修筑祈福塔一事?”
徐礼?梁风摇头,“我不知。”
“这是徐公子那年所写募捐书,当时一共募得五百两黄金。”主簿功曹从怀中拿出一卷文书,李晟接来递给梁风看。
梁风大概看一遍,每一笔捐资都有捐者签名,一共五百黄金,尾页有郡府盖印和徐礼签名。写了日期,两年前。
祈福塔在前年就塌过一次,徐礼还做过这种事。这是徐礼为给自己买官而铺的路吗?
梁风抬头,“所以呢?”
“殿下,按所募得五百黄金算,修成的塔不应当两年便塌了,这事还需细查一番。”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所以呢?需要他给徐礼担责吗?是说徐礼贪了捐资还是说这募捐书有假?
梁风冷哼:“祈福塔顶有颗夜明珠吧,五百黄金多出的钱都用来买那颗珠子了吧。”
主簿功曹一礼,“王爷有所不知,祈福塔顶的夜明珠是朝廷赏的,并未算在五百两黄金当中。”
“下官深夜前来是奉曹大人之命告知您现需抓捕徐礼送往郡府配合受审。”
“去抓人了?”
“是。”
金絮没有被吓到吧,大晚上被官府的人敲门挺吓人的,不过有十三在他能放心些。
“要审问那便审,明日我同去祈福塔查证,查案过程中有何进度也需知会我。”
主簿功曹没应,梁风强调:“不是要我首肯,只是知会我。”
主簿功曹低头应了:“是。”
这天晚上十三没有来传话,梁风命暗卫带话给她,说徐礼被抓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让她安心。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去祈福塔残塔看看。
他说一同查证是为了避免郡府查案的人作伪证。走到半路,暗卫说她在附近。
梁风掀开车帘一看,金絮从街那头小跑过来。
梁风让她上车,金絮开口就问:“祈福塔塌了这事是皇帝的预谋?皇帝从徐礼下手针对你?”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