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顶梁柱外表涂了金漆,始终未被人发现。过了两年,顶柱内部已腐蚀严重。”
梁风看过文书,道:“你查查祈福塔第一次塌毁是什么原因。”
他合书再问:“一里外的堤坝查得怎样了?”
“堤坝那案子查得差不多了。王爷如有需要,下官可命人将案子结文手抄一份送您府上。”
“不用。”梁风亲自过去。
他去到关押贾镇的牢狱,见到与一群人关在同一间牢房的贾镇。贾镇全身完好。
堤坝只毁了粮食,没有人员伤亡,与案子相关的人都不会判死刑。若是寻常百姓最多罚一罚,关个一年半载,若是商户则是坐牢且往后数年交纳的税额上涨。罚得都并不重。
梁风点了点贾镇,狱卒拖贾镇出来。
“这世道不好,有权有势的人的确不能得罪。”梁风道。
他一脚踹向贾镇胸口,踹断几根骨头。
“打断他一条腿,让他出狱后这辈子再不能离开并阳郡。”
贾镇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狱卒出手砸断贾镇一条腿。
“五日内不许找大夫给他医治。”
刑罚不够重,他不能把人杀死,传出去容易引起百姓惶恐。贾镇断了腿再也做不成行商,并阳郡的产业定会被其他商户瓜分。五日内不能医治,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又过一日,主簿功曹说安分王殿下指点的方向极妙,祈福塔案子的关键在于首次建成的时候,似乎与在京城的柳大人有关。顺着徐礼当年捐资人的线索查,查到这些人背后似乎都是柳大人,现郡府需与京城的柳大人通信。
梁风知道后不多管,让他们自己查,他去牢里看了看徐礼。
他没现身,隔远了简单看一眼。徐礼一副受狱刑折磨的憔悴模样,梁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打发人送去改善后的饭食。
主簿功曹与柳大人通信一来一回,接着便有人告诉梁风,案子查完了,徐礼可以出狱了。
梁风再次去了郡府,查看过与案子相关的所有文书。
案子的结果是,在太南成为漕运枢纽的那年,朝廷赏了那颗夜明珠,柳宇宁调用公库为这颗夜明珠建造祈福塔,那笔银子的大部分被柳宇宁贪了,最后建成的祈福塔脆弱不堪,不到一年便坍塌,压死了十几人。
柳宇宁未将此事上报朝廷,后徐礼主动出言为新建祈福塔募资,柳宇宁便抹除祈福塔曾压死过十来个人的事情,将全部建塔责任迁到徐礼身上。最后徐礼募得的购置南阳木的捐资,大部分是柳宇宁私下借旁人名义捐给徐礼的。
梁风全部看完,松了口气。不是针对他的,自然不是针对他的。
主簿功曹还呈给梁风一道圣旨。
皇帝召他回京了。命他必须两日后回京。
他要走了,他想和金絮告别。
翻过她的墙头,梁风告诉她可以去把徐礼接出来了。
“我也要回京了。”
“什么时候?”
“后日。”
梁风殷殷看着她。
“那我后日去找你。”
梁风捏捏她的手,“好。”
后日,梁风把和光府前前后后所有的门全都锁上。
他一早坐在院子里等。
老李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和马车,随时准备出发。
按约定的时辰,近午时,府外大树上的暗卫打信号,说她来了。
梁风精神一振,凑去门前,耳朵贴住大门。门外马蹄嘚嘚,停下了。
窸窣下车声,敲门声响起。
梁风贴着门缝道:“谁啊?”他做作地停顿片刻再道:“是不是我将来规划里的人来找我啊?”
门外静默片刻,接着她道:“不是。”
梁风往门缝里巴望,看不见她,难以判断她的神情。
“不是就不许进吗?”她问。
他的嘴贴着门缝,把声音传出去,“进了就是了。”
外面静悄悄,梁风不开门。过了一会她说:“好吧,那我走了。”
外头没了声音,梁风等了等,还是没动静。
梁风不由得急了,冲树上暗卫打手势,问她是不是走了?
暗卫回了个平稳的手势,说她还在外面。
他接着听见府墙外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接着看见墙头搭了个木头梯子。
再接着,金絮顺梯子爬上墙头。
“围墙防君子不防小人。”她冲门里头喊。
梁风心惊胆战看着她,“小心跌下来!”
心惊盖过胆战,她竟然翻了他的墙头,不在规划内,但她进来了。
“我们这下公平了。”她又喊:“你翻我的墙头,我也翻你的墙头。”
她扯扯被自己压住的裙摆,颤颤巍巍。她本想顺势往下跳,一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