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关门,影响生意。”
“说的也是,你赶紧招个店员吧,一次两次还行,总关店影响不好,晚上几点去?你喊我,我陪你一起。”花姐一边帮着阿遥收拾店一边说
“不用,我自己行,打个针也不费劲。”阿遥拒绝花姐的好意,谁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阿遥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人。
花姐没在说什么,帮着阿遥在店门口贴了招工的小广告,又联系了当地的中介信息发了招聘的消息,这才放心回自己的店。
一上午没开门,阿遥下午略忙,晚上七点实在撑不住了,才准备歇业关门。
阿遥站在店门口,看着电动的卷帘门一点一点的往下降,身体的疲惫到了极致,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有人从后面来拿阿遥手里的东西,阿遥吓一跳,回头看见陆离的脸近在咫尺。
“去哪个医院打点滴?”陆离问
第三次见陆离,他穿一件长款的黑色毛呢大衣,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庄重而严肃,和前两次截然不同,好像从哪个重要的会议上刚下来一样,这样的陆离让人产生强烈的压迫感。
阿遥诧异且不知所措,手里拉着自己的东西不肯松手。
“花姐晚上有事,我和你一起去。”陆离拉着阿瑶的手拎袋解释。
阿遥反应过来,怪不得自己说不用帮忙,花姐没有继续坚持,原来有下文在这等着。
阿遥拉回自己的手拎袋坚决不放手,疏离且客气:“谢谢陆哥,我自己能行,不麻烦你。”
陆离笑,自然的把手贴在阿遥的额头上,用肯定的语气陈述:“你在发烧。”
发不发烧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阿遥退后,躲开陆离的手,看着他不说话,仍旧不肯松手。
陆离看着躲开的阿遥,神情倔犟,索性放弃手拎袋的争夺:“花姐晚上真有事,我替她来照顾你,这是正常的,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而已,你这么不愿意,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阿遥听懂陆离话里明晃晃的威胁和试探,身体的疲惫让阿遥不想继续和他虚与委蛇,出口的话变得不那么客气:“我没做亏心事,只是不想麻烦你而已,况且咱们只见过一面,也算不上朋友。你的好意我心领,谢谢!”
“哈!”陆离看着眼前的人脸色苍白,带着点不正常的潮红,冷着脸义正严辞地拒绝自己,被逼出了一点火气,不算朋友?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他陆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嘲讽?攥起阿遥的手腕直接往前走:“从今天开始,就算是朋友了!”
阿遥没想到陆离会直接动手,挣扎着把手往回收,陆离的力气大的很,攥的阿遥的手腕生疼,陆离回头,眼里不复笑意:“上车。”
打开车门把阿遥塞进副驾驶,弯腰低头系安全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样不绅士不温柔的陆离,让阿遥有点害怕,揉着自己的手腕,看陆离绷着一张脸启动车子,问:“地址!”
已经上了车,多说无益:“人民医院。”阿遥答完,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可能是今天的天气太冷了,也可能是手腕太疼了,又或者是发烧太难受,车里的暖气太足心里太委屈?阿遥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自己就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离从前远一点,离过往远一点,怎么就不行?别人春风一度之后什么麻烦没有,自己怎么就不行?人生二十七年就这么一件荒唐事,怎么就过不去?凭什么?
陆离一扭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阿遥散乱着头发,靠在车窗上,悄无声息的淌眼泪,一身的脆弱,和刚才的倔强判若两人。
心里毫无预兆的抽疼两下,陆离叹气,这人总是有让自己失态的本事,递过去一包抽纸:“别哭。”
阿遥不理他,接着哭。
陆离无法,只能哄着:“下次不凶你。”
阿遥扭头,哭过的眼睛黑白分明,凶巴巴的瞪了陆离一眼,还准备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