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纪云熙,你还有脸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长乐坊是是……是那种地方!”
“娘子,冤枉呀,我早就劝过你了,你不听,执意要来取取经,窥探一下人家的生意之道。”
“你你你……过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那憋笑憋得多难受。娘子,你……你到底是喜欢‘清淡的’,还是‘火辣的’呀,清淡的为夫还勉勉强强,火辣的有些无能为力了。”
“纪云熙——”想起刚刚在怡香楼的一幕,我早已羞红了脸,连脖子和耳朵也发烫起来。
“娘子息怒,我不笑了……不笑了。”他嘴上说着不笑了,可还是没停。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娘子拉我一把,我笑得没力气了。”
我伸出手,将纪云熙拉起来,他眼角还挂着笑出的泪,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娘子等等我。”
走了几步,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纪云熙,我们来时,我问你认不认识路,你说认识。”
“是啊。”
“好啊你,所以你是这里的常客了?”
“啊?什么呀?”
“纪云熙,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在家跟我装纯情小白兔,敢情你可是这烟花柳巷的老狐狸了。”
越想越气,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娘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走开,你就留在此处吧,也不必回家了。”
“娘子,我冤枉。”
“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清楚。我说呢,怎么不要车夫等我们,原来你是早就知道,要在此处花很久的时间。”
“阿和,我真的没有。我是知道你肯定得很快出来,想带你去坐画船,夜游京都来着。”
“不信,你觉得我很好骗是不是?”
纪云熙拉住了疾步的我,挡在我面前,我正在气头上,扭过头不想看他。
“阿和,我没有,我只来过一次,还是来接醉酒的承旨学士。”
“有也无妨,人之常情罢了,我生什么气呀,我自己都……凭什么要求你守身如玉呢,只是劝告你保重身体罢了。”
“阿和你……”这下轮到纪云熙生气了,但他终究没有发作出来,轻轻将我拉进怀中安抚着。
主街上来往的人瞧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想挣开,纪云熙不放。
“我累了,我想回去了!”
“好。”
没有兴致坐船夜游,也没有兴趣逛夜市。回了府已经很晚了,沐浴更衣就寝,我还在生气,离他老远,还在中间重新多放了一床被子隔开。
“阿和,你还在生气?”
我不语。
“早知道我就不带你去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叹为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我还是不语。
“阿和,不要气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
“我都说了,我不在意,你到底睡不睡?明天不用早朝吗?”
此话一出,纪云熙立马神情暗淡下去,轻声自语道,“对,你确实是不在意的,是我想多了。”然后躺回自己那边,不再说话。
即便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了,我也是不肯拉下脸认错的性子。
为了不见面,不尴尬,我躲在书院,十天半月才回一趟纪府,就算偶尔回去,也是挑纪云熙不在的时候。
他倒是经常来书院找我,我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匆匆说两句话,然后找个借口开溜。
书院闲暇的时候,我经常找机会进宫看望师父、师姐和小念她们,当然还有煜儿,他长得很快,越发壮实惹人爱了。日子就这样过着,忙碌却也再未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