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日夜呼啸,草木枯萎,落叶纷飞,目之所及透着难以言说的萧瑟,不知不觉已是冬。
艾晴裹紧身上的厚绒套装,站在家门口放眼望去,觉得这里的冬天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四成树木光秃秃,六成高树枝头常绿,大部分动物不冬眠,可能是为了贴膘过冬,它们反而比平时活跃,夜间的嚎叫堪比街头闹市。
猫猫好像很喜欢冬天,它变得情绪高涨,一回到家就跟她贴贴,她去哪它跟到哪,探头探脑地看她忙来忙去。
它长出了又长又厚的绒毛,走路的时候身上的长毛一颤一颤,整只猫看起来比之前要大上两圈,圆头圆脑的,非常漂亮。
晚上睡觉之时,艾晴被它手脚并用圈在胸腹处,她像是被稠密的云朵包围着,软绵绵,暖烘烘,特别满足。
不过白天的时候,猫猫加倍的黏人令她稍微觉得困扰,因为干活的速度大大减缓。
外面的小河没结冰,但是温度极低,若是打水时不慎碰到水面,感觉手指都要被冻掉了。
艾晴劈了很多块木板,尽量削成大小一致,准备利用榫卯结构做水桶。
如果木桶做成功,可以打更多的水回来,一部分放到水缸里储存,一部分拿来烧水洗澡。
现在天太冷,下河洗澡会失温冻死,可是用水包打水效率太低。她隔四天才能烧一锅水,用兽皮做的毛巾在热水里搅一搅拧干,然后擦拭身体。
明明家门口就有水源,实际上却用水困难,这么一想就更难受了。
艾晴准备了许多木料做水桶,想顺便做一些木盆和收纳箱什么的。
猫猫蹲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她敲敲打打,它无聊、寂寞、想贴贴,于是想办法引起她注意,岂料连连失败,是以爪爪跃跃欲试。
它探出前肢,本想戳戳她肩膀,没想到她恰巧转身,它下意识抽回收,不小心碰到她刚固定好,但没来得及用绳藤绑住的木板。
木板应声倒地,连带其他木板受到影响,多米诺骨牌那般依次倒下,发出好大的响声。
猫猫被声音吓了一跳,脑袋后仰,清凌凌的蓝眸瞪得非常圆,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艾晴对着一地狼藉叹气,捉住它忘了缩回去的爪爪,语气严肃:“哪只爪子在捣乱,是不是这只?”
猫猫眨了眨眼,意识到闯祸了,耳朵折成飞机耳,很是心虚,另一只爪子讨好地扒拉她:“嘤……”
“你捣乱十秒钟,我收拾一小时,所以你装可怜没用哦,我得让你长长记性。”艾晴抬起巴掌,作势要打。
猫猫几次抽手都没能抽回来,圆圆的瞳仁缩成竖瞳,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
她还没开始动手呢,它先是“呜”的一声表达委屈,后“嘤”的一声拖长尾音,一副怕得不得了需要人哄的可怜模样。
然后猫猫悄咪咪偷看她,观察她是否心软,好免了这顿教训。
它戏好多哦,可是好可爱。
艾晴努力维持严肃,把它雪白雪白的爪爪移到跟前,巴掌抬得更高。
在猫猫认命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忽然放下巴掌,飞快亲一口它Q弹的爪子。
猫猫遽然睁眼,不明所以,探出脑袋:“呱?!”
艾晴捏捏它的肉垫,笑吟吟:“哼哼哼~我怎么舍得打你呀,被我骗了吧?”
“呱!”
猫猫把耳朵转直,竖瞳变回圆瞳,尾巴高兴地摇来摇去,紧跟着飞扑到她身上,热情地蹭蹭,愉快地呼噜呼噜。
它那么大块头,她哪里支撑得住,不出所料被它扑倒在地,撞到一个木盒。
盒子里装有她削来充当钉子的木条,木钉掉进旁边烧来取暖的火堆,火堆燃得正旺,她只救出了几根木钉。
艾晴:“……”
做木钉需要很坚硬的木头,偏生这种树极其稀少,且树龄和硬度成正比,位置还偏远,费不少功夫才能运回来。
毕竟再硬也是木头,只起到连接木板的效果,不能真的当铁钉使用,故而木钉的样式跟铁钉有些差别,她花了不少心血才做出能用的成品。
总之,木钉比木板珍贵多了,这下毁了不少,她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艾晴握住猫猫的肉垫,此刻对它又爱又恨,心情复杂。
“嘤~”猫猫倒在她身上,一面哼唧让她手下留情,一面拱来拱去撒娇。
……咋又开始喊痛了,她捏的时候都没用力呢。
算了算了,它那么可爱,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啦。
猫猫得寸进尺,用爪爪环住艾晴,脑袋蹭够了改为舔她的侧脸,尾巴圈在她腰间,不让她轻易挣脱。
它悄悄观察她的反应,宛若蓝宝石的双目水灵灵,粉嫩的软舌一路往下,经过她的耳朵、颈侧、锁骨。
以前它只是草草舔几下就退开了,可这回它的舔舐比往时的任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