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了味，他声音放软，和平时清冷公子根本不符，仿佛这是另一个人一般。
但他念的，很好听。
叶南星看她许久不说话，以为她不同意，他顿了顿，略显失落，他低了低眸：“不可以吗？不可以就算了吧。”
沈挽莺抬眸看向他：“不是，可以啊，我只是在想你怎么知道我小名的，以前我觉得这名太幼稚了，觉得丢人，都没好意思和你们说。”
叶南星喊道：“昨天晚上送你回去的时候，你哥哥喊的鸢鸢。”
沈挽莺应了一声。
“——那我以后都这么喊了，不改了。”
“——嗯。”
突然聊起这个，沈挽莺也突然有点儿好奇叶南星的小名，有点好奇他这样清冷少语的公子哥，小名是什么。
“叶南星，你的小名是什么？”
叶南星顿了顿，有点不太想说，但是看着她这双眼睛，就心软了。
“囡囡。”
“什么？”
“叫囡囡。”
她没有想过叶南星的小名是这个，她觉得应该南星，或者其他的之类的名字。
“囡囡”这个小名，在叶南星看来，可能太娘们了，又是个姑娘名，所以他一直没有和大家说，也只有家里人有时候会这么叫他。
“囡囡？还听好听的。”沈挽莺笑了下。
叶南星忍不住反驳：“除了囡囡这个，还有一个。”
“叫什么？”
“阿祈。”
“为什么取名这个？”
“没什么原因。因为Q，我妈看这个字母顺眼，就决定在Q字为首里面挑个字出来，结果是个姑娘的字。”
叶南星轻哼一声：“我两个小名都是和姑娘搭边的，因为这个江清淮没少笑我，天天囡囡囡囡的。”
沈挽莺失笑一声：“这挺好听的，你觉得不好听啊？”
叶南星点头：“太姑娘了。”
因为这两个极为姑娘的名，他小时候凌晨找叶景絮谈论，都被他反驳了回来，叶南星压根动摇不了他改名的心。
二十五年来一直都是囡囡和阿祈这两个名傍身，不过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也就江篱有时候会叫。
沈挽莺笑道：“那对你可能是有点。”
叶南星：“他们小时候还寻思怎么生了个男孩，我妈怀我的时候以为是女孩，结果一检查是个男孩，当时那叫哭的一个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没了。”
“我记得你有个妹妹吧？”
“是有一个，比我们小两岁，今年二十三，六月大学毕业，没几个月了，但还挺叛逆的。”
沈挽莺露出一抹笑：“那真好，我们家就我和我哥，小的时候我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不过这个愿望后来随着爸妈而覆灭。”
叶南星一顿：“怎么了吗？你家里出事了？”
沈挽莺默不作声，想起了什么事，一些不好的回忆，过了几秒，她抬起头来，没有点头，只是笑了下：“嗯，我六岁的时候爸妈相继离世，父母双亡，之后每个家长会都是哥哥来的。”
这不是有句话叫。
——长兄如父。
叶南星从未听她提起过，仔细一想，他确实从未见过她父母，她也从未提起。
沈挽莺继续道：“小时候不知道，后来长大了才知道爸妈怎么了，之后我哥在叔叔的陪伴下管理公司。”
在面对这么多事的情况下，没有时间再等着沈秋程了，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
“我没有家人了，哥哥是我仅剩唯一的家人。”
叶南星温和地笑了下，他看着她，伸出手牵着她：“那你不还有我么，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你。”
像你的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