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傅蛰目不转睛的目光下,苏莜有些不自在,“你身子觉得如何?还难受吗?”
傅蛰没说话,只是抬起胳膊,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刚触碰的地方,眼中带着隐晦的情绪。
“无妨了。”男人声音沙哑,如同粗糙的磨砂纸,粗粝磨在在苏莜耳畔的嫩肉上。
苏莜脸不争气的红了,“时辰不早了,该用早饭了,我去看看。”
说着正要站起来,可一宿蹲在脚踏上,她的腿又僵又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傅蛰伸长胳膊,扶住了她的手腕,“小心……”
肌肤相触,独属于男人炽热的气息,沿着手臂密密麻麻蔓延开来,苏莜觉得心尖颤了颤。
“你的胳膊不能用力,万一伤口再崩开了,可如何是好。”苏莜俯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口。
甜软的香气袭来,傅蛰感觉到秀发轻轻拂过赤着的胳膊,如同一片清软的羽毛,轻轻扫过,让人心里痒痒的。
“苏莜,我刚才并没有用力,伤口没有蹦开,若是你再这样趴在我身上,我就不敢保证了……”
伤口没事而他却有事,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是早晨,温香软玉近在眼前,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听到语气中的暗哑,苏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慌忙站直身子,像阵风一样打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傅蛰看着哐当响的门,好一会儿,传来愉悦的笑声。
早饭过后,眼看着傅蛰喝了药,病情没有再恶化,苏莜临行前叮嘱:“这些日子好好养着,天大的事都不如自己的身体重要,朝廷的事让别人多操心些。”
“好,都听你的。”傅蛰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明明是普通一句叮嘱的话,怎么就叫他说出不一样的味道?
苏莜嘴里叮嘱的话被噎了进去,简直是落荒而逃。
辰时过半,苏莜提着裙角悄悄摸摸的溜进了院子,她走在院子的青石砖上,心里庆幸小桔聪明,直到没有把院子门关死。
可这种情绪仅仅维持到她进了屋,刚一打开屋门,苏莜呆住了。
苏黛坐在上首喝茶,听见门开的声音,直直的朝着这边看来。
苏莜蒙圈一秒,紧接着提起步子,准备溜之大吉,就被一声低喝:“回来!”
略带严厉的声音,仿佛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苏莜脸瞬间成了苦瓜,蔫巴巴地走了回来。
姐姐往日看着温柔,其实是家里最厉害的人,苏莜心中最怕的一个,连父母都得放到一边儿。
苏莜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刚才起的早出去散步了,早晨的空气可真清新呀!”
小桔在一旁挤眉弄眼,可惜苏莜没看见。
苏莜讨好笑着:“刚才我还看在院子里的西湖海棠,接了红彤彤的果子,晚些时候摘点果子下来,用糖腌制着吃。”
苏黛目光平静,淡淡瞥了他一眼:“昨夜去哪了?”
苏莜正要扯谎,小桔缩在他的身后,使劲拽的袖子:“你拽我干什么?”说完拉回袖子。
接着又对苏黛说:“我昨晚就在房间里呀,昨天从李府回来迟了,早早睡下了……”
话说到一半,苏莜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姐姐的目光,太吓人了。
“咱们大姑娘昨天晚上就来了,在房间里守了整整一宿。”小桔怕姑娘扯地没边儿,惹恼的大姑娘,赶紧小声耳语。
“那你不早说!”苏莜咬牙切齿。
小桔辩解:“奴婢刚才一直在给你使眼神,你看也不看一眼,刚才扯你袖子,拉都拉不住。”
苏莜嘴角抽了抽,你那叫使眼神,她还以为小桔昨夜一宿没睡,眼皮子跳呢。
这事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