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火油!快退!!”
随即神色匆忙的往下退。
及时动作再快,山顶上的液体伴着火把瞬间将整个山壁点燃。
一行人全都摔在地上。
没有感知的傀儡,身上仅留的枯肉因为灼烧而发出焦黑味道,眼神空洞地挣扎爬起来。
而倒在一旁的首领,此时却摔断了胳膊,痛苦地倒在地上□□。
此时,埋藏在不远处树林里的士兵们,将黑衣人和傀儡尽数包围起来。
首领面色铁青,此刻才算是真正意识到,他们中计了。
为得就是将队伍分割开,吸引注意。
许清柏笑着拍了拍衣角的灰尘,从人群中走出来。
身后则押着方才在前面城楼口,方才叫嚣的黑衣人。
“想要引蛇出洞,没想到来了个打草惊蛇,看来柳华大人也不是如外界传闻中那般聪慧,教出来的人都是些蠢材。”
首领狼狈地捂住胳膊,眼神打量许清柏,道:“就凭你们?”
许清柏挑眉,手指轻打响指,只见从峭壁山顶掉下一张钢丝铁网。
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一下便将身后的傀儡一把拢住。
许清柏蹲下身,轻轻拂过黑衣首领的面巾,道:“你若有命回去,便告诉柳华,凛冬已过,冰河之下的阴谋,绝不会长久。”
黑衣首领额头上满是疼痛和紧张带来的细汗。
“你会好心放我离开?”
许清柏嘴角带着笑容,道:“当然,不仅放你离开,还会让你平安到达京城。”
许清柏的眼神深不见底,黑衣首领精神紧绷。
“我的手下怎么办?”猛烈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望着不远处被紧紧绑住的手下,心底传来阵阵不安。
许清柏明知故问,挑逗道:“你是说活人还是死人。”
“废话,当然是活人!”
许清柏托着下巴点点头,道:“他们可不能走,他们如今可是活生生的证据,要是放走了他们,我这位置直接让给你好了。”
黑衣首领脸色由铁青转变为黑沉,道:“你们真的要造反!”
许清柏失去耐心,没时间跟他在这里废话,站起身,示意手下将首领绑起来。
“闲聊结束,准备回京城吧,跟你说的别忘了,凛冬已过,如今回头,是柳华最后的机会。”
提前准备好的快马和人手近身过来,将人一把扔到马背之上。
快马加鞭,朝东奔驰。
此刻妙洲城内,江云扬负手站于院内。
原本空荡的院落,此刻站满了银甲红袍的兵将。
其中隐秘角落处,默然站着一队从未见过的队伍。
眼神冷漠如刀,只效忠端王一人,最后的尖刀。
天空仓鹰不断盘旋,最后落到江云扬的手臂之上。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启信囊。
将里面纸条仔细铺展。
意料之中,颀长身形转身看向众人。
不似平日里气场平和,眼角神韵里尽是凌厉和威压。
秀丽的丹凤眼中似平湖镜面般,深沉而神秘,明明未言片字,气场却如千斤巨石,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或许本就是他原来的模样,他本就是金枝玉叶的贵人,若没有十年那场悲剧,他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如今历尽千帆,终归还是要将当年未曾解决的罪孽阴谋,尽数偿还。
寒山清泉般冷透的声音,赫然响起,道:“诸位皆是追随父王多年的将领,十年前的腥风血雨,诸位可曾记得?”
外场诸位将领,皆是垂头不语,当年之事,再回头想来,也是触目惊心。
“不敢忘!”
“好,本王同你们一样不敢忘,如今先令君河卷土重来,你们可愿意追随本王,将当年的阴谋彻底掀翻!”
“愿意!愿意!”人群山呼海啸,有的人甚至已经红了眼眶。
“好,所有人整装待发,我们明日便启程去绵州,带着先皇谕旨,昭告天下。”
众将听令,皆是下去准备,剩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棍慢步上来。
江云扬大步上前,一把扶住老者,道:“李太傅,您怎么来了?”
李太傅是当年端德太子的老师,早年间也曾指导过江云扬,只不过后面出事,他年事已高,便告老还乡去了。
李太傅颤抖着身子,弯腰向江云扬行礼,道:“参加殿下。”
“太傅不必多礼。”江云扬连忙扶住他,做到一旁的石凳之上。
“殿下,心中走所忧虑?”
江云扬半蹲身子,抿唇望着李太傅,一如当年在东宫时,悉心引导一般。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太傅眼角微弯,拍了拍江云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