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悄悄的俯在我耳边说,“我必须向你解释一下,我真的从未……我是说,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想要觊觎你,我只是担心的心都碎了。”
我侧头瞧了他一眼,他也正瞧着我,飘动的额发后的眼神格外真挚,“嗯哼。”
“我很开心,弥赛亚。”他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嘴角弯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也会相信我,我就知道……你愿意站在我身旁。”
与寒冷完全不同的气息吹着我的耳朵,又热又痒,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那件灰黑的斗篷,赶紧朝旁边避了一步,“我只是更不想搭理沙丽。”
她给了我一条棉裙子,帮我缝合了伤口,帮我缠了很密实的绷带。这让我背后的伤在衣料擦过的时候,只会隐隐作疼。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我不想这么快又把她给弄哭了。”在得意的微笑从他的嘴角爬上眉梢的时候,我又补了一句。
让人恼火的是,那句话让他的微笑更大了。
*
雪下的挺大的,纷纷扬扬的埋没了小半个马圈。我锤了锤被冻的隐隐作疼的膝盖,探身朝里面张望。当眼神触及那具尸体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胃狠狠的抽了一下,差点儿把早上好不容易吞进去的黑面包给吐出来。
旁边那几个胆小的农夫可就要丢脸的多,他们嘴里的酸臭发黄的东西让我立刻扭开了脑袋。
在马圈里,只见那匹可怜的马正侧躺在雪中,黑白分明的眼球向外突出,膝关节也极为突出,仿佛要刺破皮肉。
到处都是发黑的血点,地上,墙壁上,食槽上,到处都是,就像夏夜里天空的星星那样密集。哪怕在这么寒冷的空气里,那股浓浓的血味也浓重不堪。
我本来想撑着那被雪压倒的食槽跳进去的,可是,脊背一拉伸,上面伤口就传来一阵撕痛,让我差点儿一头栽倒,“噢!”
“当心点,弥赛亚。”达利安端着我的胳膊,让我重新站稳了脚跟,“你就呆在这儿。”
我撇了一下嘴,还是听话的站到了一旁。
他从行囊里掏出了一块雪白的手帕捂住鼻子,随后,利落的跃了进去。顿了一下,法席恩也蹒跚的跟了进去。
他们单膝跪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那具尸体。不时地,他们还会伸手按一按它那已经冻得像冰盖一样僵硬的皮肤。
“没有什么伤痕,大老爷。”法席恩急促的喘着白气,看样子冻得够呛。
“看看另一边。”说着,达利安朝他偏了偏头,“请搭一把手。”
他们将带着厚皮手套的手掌插到了尸体下面,下一秒,一起用力的将那匹壮实的马翻了过来。
砰--
马匹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地,血腥味和污浊的雪花一同飞上了半空。
这一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血迹会溅的到处都是。
在那一侧的马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血口,红黑色的冰粒粘在模糊的血肉上,被发白的日光一照,显得触目惊心。
“圣光在上,是野兽干的!”法席恩惊呼,“一击毙命!”
达利安用手在那片伤口上比划了一下,“没错,这是被利齿咬住,然后,撕下皮肉后留下的伤……”
“准是冬熊。”法席恩笃定的说,“往年它们也会来村子偷食牲口。”
“……不,”达利安疑惑的摇了摇头,“我是说,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什么?”
“我是说……如果是冬熊,或者其他野兽的话……为什么没有吃掉它?只是咬断它的喉咙?你们瞧,它挺完整的。”
“呃……大老爷,这匹马后腿上少了一块肉。”一直缩在最后的盖里插了句嘴,并伸出肮脏的手指抖抖索索的朝那边指了指。
“没错,”达利安瞧了他一眼,“但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只吃一口?这很奇怪。”说着,达利安拍了拍那匹冻僵的马的尸体,“哪怕它只剩下一具白骨,都不会让我感到如此的奇怪。”
就在那时,就在他的手又拍上那匹马的身体的时候,它的皮忽然哗啦一声裂开了!然后,裂开的皮居然从那具尸体上整个儿脱落了下来!
我的天!
“噢!”达利安他们一惊,立刻朝后退去。
只见那具尸体褪去毛皮之后,里面的肉居然是枯萎的!
你懂我的意思吗?它的肉就像……就像风干的,一根一根的紫色肉条!
“天呐!”我不由的捂住了嘴,“它到底死了多久?!”
“我,我,我发誓,昨天傍晚,它还好好的!”盖里瞪着眼睛,噌噌噌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真的,我,我,我喂的豆饼!”
“……弥赛亚,它全身的血都干了,”半晌,达利安喃喃的开口,那双湛蓝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了我,“是他杀了我们的马,他就在我们中间!”
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