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利用价值,她的危险性占了上风。
这就是她们两人刚才的聊天内容,因为被情绪摆布的她在拿伤痛当作娱乐。
鹿丸松开了微微攥住的手,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
明白归明白,但她这种对于情绪的过度控制,是不是有点奇怪。
“鹿丸。”
听到声音的鹿丸抬起了视线。
鹿久看着儿子,想说的话在肚子里压了三次都没压下去,他面色复杂的开口,“如果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请停止吧。”
鹿丸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撑住面中的手挡住了他大半的表情,只留一双平静的眼在外。
“你在伤害她。”鹿久又说道,“但她却不能伤害你,这不公平。”
鹿丸就这样看着他,许久后一道平静的声音才从他双手的缝隙中传出,“你还是说点我不知道的事吧。”他把手从桌子上收回,向后靠在了椅背。
鹿久没管他,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别再想着去拯救她了,她不需要。”
“还有...”看着儿子平静的样子,鹿久站起身扯下了脖子上的玉牌丢在了桌子上。玉牌撞在桌子上发出闷响,但鹿丸也没有低头去看。
“...下一次跟她有关的事情,你要先通知我。”
真是让人不爽的用词,但鹿丸没有对此做出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越难的谜题,就要求越高的耐心。
而他的耐心在此刻也已拉到最满,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一辈子。直到一辈子都不够的时候,在床榻上咽气的一瞬间,他才会告诉自己,没错他失败了。
这样也可以。
鹿丸扯了一个笑,拿起了桌上的玉牌,“走吧,小黑。”
心里憋着劲的人效率很高,在太阳落山之前,两位穿越的小朋友就被送回家。
奈良鹿戴拿走了鹿久的玉牌,小黑也跟推测一般,留下了宝石,乘着奈良鹿戴的车回家了。
也就是在送走两人的一个小时后,鹿丸接到了芽生被关押的消息。
故意伤害的罪名,昨天她在大街上射穿了一位男人的腿部,没有理由的。
听到信息的时候的鹿久也在,他的表情难看,但他还是尊重了芽生的选择,没有选择插手。
鹿久是知道芽生做事的理由,但那个女人却在清醒后矢口否认了自己是受害人的事实,这种事情也会发生,他也知道。
他也不在意那个女人的选择,因为重点根本不是这件事,只是一个由头罢了,木叶为了问责芽生的一个由头。
鹿久可以不管,但鹿丸却做不到置之不理。
等他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芽生的罪名已经垒起一人高的高度了。
绝对机密的审问,鹿丸是不够格参与进去的。但得到信息的方式有很多,他听着这一桩桩罪名,深深皱起了眉。
“谢谢你,平川。”
平川优看着眼前的少年,又说到,“是我要谢谢你,鹿丸。”得到自由的人,就算蹲在牢房里也是轻松的,她又说到,“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担心。”
【那可是小泉芽生,现在的审讯部部长要从她嘴里得到供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吧。】
读不懂空气的少女是真的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如果盘问得不到答案,森乃伊比喜自然会选择另一种方式。
所以在鹿丸拦住森乃伊比喜的时候,他的脸色算不好,“你知道那些罪名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凭着一些间接性的东西扣押她,接下来你还要怎么做?”
太阳都还没升起,森乃伊比喜看着这个一大早就堵门的人,沉着的关上了家门,“你认为她是无辜的吗?间接性的证据也包括奈良鹿治吗?”他用一米九的身高俯视着鹿丸,“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她只是在等着我的审讯。】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芽生对森乃伊比喜的用刑丝毫没有担心,所以离开的男人像是卯足了劲大跨步的带起风声。
鹿丸站在原地,慢慢垂下了视线。
时间在等待里被拉的很长。
长到卡卡西都已上任,长到他已经穿上的上忍的马甲,长到森乃伊比喜身上的血腥味让他理智尽失的时候,鹿丸才接到了芽生要出来的信息。
“芽生明天回家。”
办公室里的鹿丸看着一直不作为的鹿久,缓缓开口。
鹿久抬头,“我知道。”他只是看了儿子一眼,又低下头看向了手中的文件。
“你不打算去接她吗。”鹿丸又问道。
“不打算。”鹿久翻过纸张,笔尖微动,“最近都不是很想见到她。”
此时的鹿丸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简单略过了这茬,对于明天的期待也丝毫未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