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回想刚刚两人窘迫的画面，张玥柠没忍住兀自笑出了声。
洗完了热水澡，张玥柠走出浴室，一眼便看到程启锋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背影，他背对着她在橱柜里来回摸索，像是在寻摸什么东西，同时还伴着热水壶正工作着的咕咚作响。
“你干嘛呢，在找什么？”她边擦着头发，边慵懒地走了过去。
他闻声转头，此时也刚好在柜子里找到了红糖，看见她抬首一笑，声音却有些哑：“我烧点热水，顺便想着给你冲杯红糖，你晚上还喝了那么多酒，我担心你会腹痛。”
他单手撑在灶台上，另一只手挠着头，脸上挂着黯然失落的笑。很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还没完全从刚刚的情绪和氛围里走出来。
然而，直视着眼前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女人，程启锋也更加心潮澎湃，屋内本就不太明亮的灯光下，那件白色衬衣在张玥柠的身上若隐若现，原本是宽松的款式，却偏偏能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纤细的身材，笔直光洁的双腿，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有她看向他时微微仰起的脑袋，神色俏皮却又带着点妩媚，让人赏心悦目。
程启锋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眼前的景象让他联想到两人刚才的缠绵以及她对自己所有的撩人行为，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那不合时宜的身体状况，他或许真会忍不住走过去脱下那件诱人的衬衣。
他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微微挑眉，在内心深深感叹这个女人主动起来简直令自己无法逃脱。
眼见他还始终处于木然的窘态之中，她艰难憋笑，最后还是没憋住，用毛巾捂住脸大笑了起来。
被她的笑声拉回现实，他即刻收回眼神，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他得还回去。
他径直走上前抱住了她，满脸苦涩的笑：“柠柠，你是真不担心我忍出毛病来？”
她窝在他胸口继续偷笑，嘴硬道：“跟我又没关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喂，这怎么跟你没关系啊，”他被她急得直跺脚，搂紧了她的同时孩子气地委屈抱怨着，“这满打满算最起码都有四五回了，你总是只管点火，不管灭火，每次都撩完就跑，是不是对我太狠了点啊？”
“可今晚怎么说都怪不得我呀。”
“我就怪你。”
她笑着将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是不是后悔今晚上了我这个楼？”
他眉头微蹙，神色严肃而认真地摇了摇头：“那必须不后悔。”
已经洗完热水澡的她浑身都有了热气，重新抱住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今晚淋了雨，直到现在他身上的体温还是冰凉的，衣衫浸着湿润，衣摆都湿得能够拧出水来。
此时，烧水壶已达到沸点，开关按钮弹起的瞬间停止了工作，他轻轻松开她想要帮她冲红糖，却被她拉了回来。她抿抿唇，柔声说了句：“好啦，你淋了雨也容易感冒，你也赶快去洗个澡吧，红糖我自己冲就好。”
他在大脑中寻思了几秒，点了点头再露出一抹邪笑：“好，那我睡哪儿？”
“你睡沙发。”她没看他，只是垂眼笑了笑，像是对他的问题早有准备，接着扭头转身准备进厨房。
“那可不行，柠柠，”他快步迎上去又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今晚这都受多大伤了，你不能再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客厅吧？”
她的心中同样泛着惊涛骇浪，但面色却仍旧不显，故作淡定道：“那你想怎样啊？”
“你说呢，肯定是跟你睡。”
“得寸进尺，”她偏头对他扯嘴一笑，柔柔的语气掺杂着些许暖意，“上次在娜姐那里，你不是说很煎熬吗？让你睡沙发是在为你着想。”
“不不不，煎熬也愿意。”
他圈紧了她的脖颈，还在她的脖子上不紧不慢地刮蹭，见她仿佛默认之后他笑得更肆意：“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跟你睡。”
“那你确定你睡得着吗？”
“抱着你一定睡得更香。”
得到了她的应允，他带着目的达成的欢喜，斜了斜嘴角，眉头跳动，打量着眼前的她，眼神不自觉看向她衬衣的领口处，大大的领子向一边倾斜露出了她的左边香肩，里面的小吊带此刻也是看得异常清楚。
他不禁一笑，一时情难自抑地又忍不住低头去吻她，还伸手想去解开她衣领处的扣子，却被她及时抓住，向他浅笑着摇了摇头，他依旧不死心，眼神带着几分放肆的亲昵和散漫，重新吻住她，还从她身后把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慢慢伸向前...
她再次抓住他的手，淡淡一笑警告道：“再不安分，你就给我回公寓去。”
程启锋只得皱眉，投降妥协，张玥柠摸了摸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以示安慰：“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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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然没停，此时的雨幕像薄纱似的将城市笼罩，浩渺的天空化作水雾弥漫的眸，绵密的雨丝无休止般斜斜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