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去房间。”
她伸手一左一右抓住于未然和皇甫容安,拉着两人往前走,一面回头喊后彬跟上。
因为着急,向小园刚换上的裙装时小心翼翼的步伐顿时又利落起来,两只脚迈得虎虎生威,几乎是拽着将皇甫容安和于未然带走。
分明之前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向天歌久久望着向小园的背影,眼睛被晚风吹得干涩。
“到啦。”
向小园推开门,将人推进房里,“这可是娘亲专门为我留的房间。”
“我都还没住过呢,先便宜你们啦。”她指了指了明显是临时安装的大木床,“不过家里没有那么多床榻,今晚你们就先一起睡吧。”
“那,我走啦,明早见!”
知道以皇甫容安精致的起居习惯定会不满,赶在他发作之前,向小园匆匆关上房门溜之大吉。
房间里面的东西不多,但处处都有精心布置的痕迹,窗户上贴着一对红色的公鸡剪纸,衣柜的把手上都雕刻有精美的图案。
就连桌上的花瓶里都插满了各色花朵,看新鲜程度,显然是才摘下来没有多久。
一间被人用心照料的房间。
皇甫容安得出结论,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房间好坏的时候,他瞥一眼于未然,怒气冲冲。
“快说,你什么时候知道向小园是女生的?”
“很早吧,小园不是刚来寝室的时候就说过吗?”于未然闪烁其词。
“少来,那时候你明明和我一样不信她的话!快说实话,你怎么发现她是女生的?”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做了些什么?”
皇甫容安步步紧逼,就差上手抓住于未然衣领质问。
“我记不清楚了。”
于未然的脸上染上一层绯红,眼神四处闪躲。
“啊,好困。”他说话间做作地打了个哈欠,“太晚了,我要先睡了。”
这副耍无赖的模样,害得皇甫容安有气没处发,他瞥一眼安静站着旁边的后彬,“你也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园来寝室的当晚。”
拖他们的福,后彬现在已经能够在人少的情况下展露自己的相貌并正常的交流,不过多数时候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给人感觉十分冷漠。
但朝夕相处这么久,寝室里的人早已经习惯后彬这幅作态。
皇甫容安慌乱地搜寻脑海里的记忆,希望自己没有在无意识的情况做出一些无礼的行为,但很可惜事与愿违。
关系亲近之后,和向小园勾肩搭背那都是家常便事。有时候肩背这种不便处理的地方受伤,彼此也会帮忙包扎。
甚至来这里的路上,为了可以少租客房,他还主动邀请向小园和自己同睡一床,怪不得当时后彬和于未然让他别省这个钱。
想到他和向小园称兄道弟的时候,这两人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站在旁边任由自己变成傻瓜,皇甫容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拳打向后彬想要报复,却被灵活躲开,于是手在半空中调转方向,这一拳头成功落在侧躺在床的于未然身上,对方痛呼一声,却忍着没有动作。
本打算干干脆脆打上一架泄火,没想到人家不给他这个机会,皇甫容安轻哼一声,坐到椅子上生闷气。
后彬站在墙边,遥望窗外的月亮,眼神晦暗不明。
至于于未然,侧躺着身子背对两人,但从一直不断传出的细微动静来看,床上的人显然还没有安稳入睡。
另一边,向小园一路小跑,直到看见向天歌屋里昏黄的烛光才放缓脚步,轻声叫道:“娘。”
听见动静,向天歌急忙放下揉着后腰的手,收敛好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向小园推开门,看见还坐在椅子上没有休息的向天歌立马催促:“娘,快去休息。”
“不急。”向天歌抬手止住向小园的动作,面带微笑:“我现在哪有心思睡觉。”
她拉住向小园的手腕,一下下摩挲,“长大啦,真是长大了啊!”
向天歌的目光在向小园身上眷念地流连,眼神中既是欣慰又是遗憾。
“对了,娘,你身体现在是全好了吗?”
向天歌微微点头。
“太好了!”
长久以来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挪开,向小园的喜悦溢于言表,兴奋之余又有些疑惑:“可是我记得葛游大人之前和我说的是……”
她压下脑海里不好的想法,担忧地看着向天歌:“娘,你可不要骗我,你的身体真的全好了?有没有哪里还难受不舒服?”
“娘,是不是葛游大人做了什么?他当时怎么治疗的你还记得吗?以后有没有什么要小心注意的地方?”
“好了好了,停!”
向天歌打断向小园滔滔不绝的问题,“先别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