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红、橙、褐等色的彩线绣着花蝶图案。
“这是什么?”
“这是荷包啊。”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我出嫁前,我娘每天带着我教我管家的事,我的嫁衣我也来不及绣,给你的鞋袜也来不及绣,最后只绣好了这个。”
陈怀玦盯着荷包翻来翻去地看,吕映仪见他看得仔细,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绣了我最拿手的式样。”
陈怀玦笑得漏出两颗虎牙,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我喜欢,很好看。”
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荷包揪了下来,将吕映仪的荷包换了上去。
随后,硬是在逼怂的马车里勾着腰站了起来。
“倒是和我今日的衣服极为相衬。”
兰色荷包配着茶白衣裳看着就像是特意搭好的一套似的,吕映仪伸手理了理他的腰带,又将荷包的穗子拨正,拉着还在马车里努力保持平衡的陈怀玦坐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走到郊外停了下来,陈怀玦率先下了马车,回身将吕映仪也牵了下来。
吕映仪左右张望着:“这是哪里?”
“这是京郊,这附近有个土地庙。”
“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你最近真的是太沉迷于看账本了都忘了快到什么日子了?”
吕映仪掰着手指算了算:“立春也过了,难不成今日是春社?”
陈怀玦玩笑道:“倒是没把脑子看糊涂。不过不是今日,还要再两日就是春社了。不过戊日当天,宫中有官社,我们怕是不得空。”
远处人群涌来,陈怀玦将吕映仪拉到自己身侧,也顺着人流往前走。
“民间春社和宫里不一样,更热闹些,这些村子合在一起连办好几日的社戏,敲社鼓、吃社饭、饮社酒热闹得很。”
吕映仪突然笑了一声,陈怀玦好奇地看向她。
“成亲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
她拉着陈怀玦的胳膊很是兴奋:“我每次出去都是跟着我娘去些寺院道观之类的地方,其他夫人也有办花会、踏青的,可那也都是先派下人将地方都清出来,还从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呢。”
“我大晋对女子的约束何时变得如此严苛了?”
“老早就是这样了,不过我之前也听祖母说过,她小时候上元节还去过集市看灯会,我母亲很小的时候也去过。”
陈怀玦听着心中一沉,面上不显,仍旧搂着吕映仪向着集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