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娘向来是个行动派,想到为清歌做的这个打算立马就去做了。再者情丝这种东西快刀斩乱麻当断即断,于她这样的修炼者再好不过。
于是封三娘收敛住自己的情绪,灵台一空后又恢复到平日里清清冷冷不闻世事的模样。
她拿着特意炼制的法宝从灵山上来到了鹿城,寻觅一番后,有大气运的人实在太少,而有能匹配的,容貌方面不是不忍直视,就是年纪实在太大了。
清歌那样清丽的佳人,一般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她?
其实,封三娘这样的情况不是她眼界太高,而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她是她心中之人,总想着给她最好的。
清歌在俗世这个年纪已经拖不得,封三娘不禁加急了相看人的速度,她寻寻觅觅着在一处鹿城城外一处人家见到一个容貌俊秀,仪表堂堂的男子。
男子一身破旧的布袍,补丁叠着补丁。封三娘一打量就知道这男子家境算不上好,再看男子瘦弱的身子也许他温饱都成问题。
封三娘不禁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可是下一刻她身上携带的石头忽然变得极为滚烫的发红,甚至红中带紫。
这样的气运可谓是罕见,封三娘停下了脚步,转而走到了男子面前。
“请问公子年纪多大,名讳如何称呼?可有婚配?”
封三娘清脆的嗓音顿时吸引住孟安仁的注意力。
孟安仁放下手里的书,抬眼望去只是瞄了一眼,就惊为天人。
这城郊山野怎会有如此女子。
一张容颜瑰丽绝美,浑身气质清冷的如同暗夜里天边的满月,熠熠生辉着,让人不敢直视。
这难倒是天上的仙子吗?
孟安仁被封三娘的美貌一时惊住,竟然忘了作何回答。
“公子?”
封三娘看见孟安仁眼中的痴迷,眉头微微拢起。
这厢,孟安仁眼见佳人似有些不悦,连忙调整自己的心绪,仪态大方有礼的回了封三娘的话。
“小生姓孟,字安仁。今年虚岁有十九……尚未婚配。”
说到后面,孟安仁眸子转动不由作他想。这般的美人忽然上门来问他这些问题,莫不是看中了他?
这样想着孟安仁更加谦逊有礼,立足在封三娘面前展示出他的优秀之处来。
封三娘听了孟安仁的回话,沉思良久,觉得她应该告知清歌一声,看看清歌可愿才是。
这么细想,封三娘感觉自己还是有很多不妥之处,如意郎君并不是她觉得好就行,终究是要清歌如意。
“可有笔墨纸砚?”
“啊?有的有的,我这就去给娘子送来。”
孟安仁忽然被封三娘下一句懵住了,但是读书之人这些东西都是常备着的,他立马进了屋找出笔墨纸砚递给了封三娘。
“磨墨。”
封三娘摊开纸让孟安仁磨墨,然后自己拿起画笔在纸上描绘着。
虽然孟安仁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走向,但是面对美貌佳人的要求,他并没有拒绝。
不一会儿,封三娘收住笔,仔细的对着画纸吹了吹气。
孟安仁见状不由探头窥探,一见纸上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来,可不正是他?
原来,这佳人不仅人美还很有才华,只是看过他一眼,便如此有把握的画出他的模样来,莫不是对他情生已久?
其实孟安仁殊不知封三娘乃是修炼有精的狐狸,记忆力上佳只要有心便过目不忘。
如这般女子能和他结为连理红袖添香……
孟安仁想着感觉封三娘简直是他心里的对于妻子的最佳人选。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孟安仁心猿意马的询问着。谁知封三娘看也没看她一眼,收起才刚刚干透的画纸就此离去。
“哎,姑娘姑娘……”
孟安仁见状立马紧跟上去,不过一会儿,封三娘的身影已经消逝于田野之间。
“这娘子怎的走那么快?”
孟安仁嘀咕着,被封三娘一番举动弄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回到住处的他,不知哪里来的野狗打翻了他的墨研,墨汁洒了一地,包括那桌上摆的纸也落在地上变得污浊不堪。
“若不是……若不是!”
孟安仁见状不由气恼,笔墨纸砚书本之类的那样不需要钱?
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才华又不错,若不是他父母早逝家境贫寒,他何苦十九的年纪却没有配偶?
想到离去的封三娘,孟安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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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三娘拿着画离去之后,却是直接来到了范府。有些日子没来再加上上次她不告而别,她有些犹豫不敢进门。
可该说的迟早都要说的,封三娘想着拿着画纸从范府门墙穿透而过,直接来到了清歌的居住处。
而此时的清歌却不知道封三娘打算为她找个如意郎君,她现在心里郁闷的很,鹿城周边据说灵验的寺庙和道观她也去看过。香火倒是极为旺盛,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外乎都是些敷衍人的把戏。
这样的进度,难倒要什么时候才能寻到那玄之又玄的修炼之法呢。
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