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莲儿站在马车旁,又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声调不降反提,她知道白柳生就在马车里。
莲儿也是铁了心,今天必须要见到白柳生问出个所以然来。
见马车里的人不动弹,莲儿也固执的僵持在马车旁。
好一会,马车帘子才被掀起来。
白柳生扫了莲儿身边一眼,见只有她一个人,似乎舒了口气,才开口问:“就你一个来的?”
莲儿点点头。
见着莲儿的脸色,想必她是知道了些什么,白柳生跨步下了马车。
“玉儿让你来的?”白柳生试探问,他以为林玉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莲儿摇头,“您大半个月也不去一趟,我们娘子担心,生怕侯府出了什么事,所以派我过来看一眼。”
白柳生略微松了口气,解释道:“近来事情颇多,没得闲过去,玉儿和孩子可还好?”
听见白柳生这样说,心里的不痛快也不掩饰,为了替林玉出头直接反问道:“侯爷是忙着向孔家提亲,所以没得闲吗?”
白柳生不敢相信莲儿这个胆小怕事的丫头,如今已经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这事......玉儿知道了?”
莲儿替林玉委屈,自己也不高兴的瘪了瘪嘴,“娘子不知道,是我来了才听说的。”
不等着白柳生说话,她又问:“侯爷要不要让我带个口信儿回去?好歹也算给我们娘子一个交代。”
白柳生面色开始凝重,这么多天多去,他确实都没想好要怎么给林玉一个交代,此时莲儿先过来逼问,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白柳生垂眸想了想,无论今天来的是莲儿还是林玉,他都不会据实相告,若是能说,他也不必纠结这么多天。
“我是要迎娶孔府的小姐了,再多的解释我也拿不出来,但你回去告诉玉儿,我心里是有她的,只管让她等我些日子,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是莲儿都对这个解释不满意,她没应承下来,直接反问道:“侯爷,您都要迎娶别人了,还说心里有我们娘子,您别忘了,您可亲口答应过娘子的,要抬她做侯府的正室大娘子,如今就迎娶别人了,还怎么给合理的解释?”
莲儿这话放在台面上说,实在有些咄咄逼问的意思,但莲儿的话并没错,他这话甚至连莲儿这关都过不了,何况是林玉呢!
“莲儿,我没法和你解释,今儿见的是你,我这样说,就是玉儿自己问到我跟前,我也是这样解释!”
莲儿静默了一会,她不能去责骂白柳生,只能将心里的话照实讲出来,“侯爷,您是我的主子,林娘子也是,我伺候在娘子身边,自然与娘子要更亲近些,奴婢只是觉得,您给的解释我听不明白,我没法儿回去回话,再者说,我们娘子现在在府外,以后怎么安置,到底是回还是不回,您也该直接说明白,我话才能回的清清楚楚。”
“嗯。”白柳生应了句。
自己确实不应该把话说着的这样含糊,“我与她夫妻一场,我对她是有情义的,如今迎娶别人是我的不对,但我必然会给她个好的交代,但不能是现在。”
说这话,白柳生心里也安安发酸,但是他也不得不这样做,“你带话回去吧,我现在没办法接她回来,一则是侯府里头复杂,我不能让她再掺和进来,二则,我现在要迎娶孔家小姐,一时没办法迎她再当正室,但还有句话你一定要让她知道,我白柳生心里有她,想和她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只是现在不行。”
莲儿又听了一次白柳生模棱两可的解释,连她都觉得心里发凉,不论白柳生怎么说,莲儿心里已经拿准了一件事,就是白柳生现在不能接林玉回侯府,这是铁定的事实了。
莲儿也不愿意再逼问下去,只轻声说了句是,然后又问道:“侯爷还有什么要带的话吗?搁娘子的脾气,知道这个消息了,她铁定不会让我再来第二趟,所以侯爷想说什么一次性都告诉奴婢吧!”
白柳生按下心头的苦涩,想了想又继续道:“隔日我会送一笔银子给你们,玉儿若是还想开甜水铺子,就尽管开,我也会照应的,只是她要暂时办离京城,在京城周边也不行,最好去江南,或者直接回楚州。”
“回楚州?您只要赶......”
莲儿下一句,“是要将我们赶回楚州”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半路她又咽了回去。
她盯着白柳生看了好一会,才整理好情绪,道:“娘子是想开铺子的,棋盘街的店面已经选好了,您既然这么说,娘子又要重新选地方了。”
听了莲儿的话,白柳生心里也难受的发紧,却也只道:“那就重新选吧!”
莲儿十分生气,只觉得白柳生不近人情。
“我们娘子也是为您吃过苦的,只希望侯爷再仔细想想,若侯爷还没改主意,奴婢会将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学给娘子听。”
“照我原话,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