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过早饭后,艾娜尔被阿莱蒂斯摁着换了一条较为正式的棕色系英伦风的小裙子,还强行画上了点淡妆。
“我这是要去相亲吗?”艾娜尔生无可恋。阿莱蒂斯从衣帽间里找出一顶新的贝雷帽轻轻为艾娜尔戴上,“如今久作少爷可是Mafia的百人长,我们得在其他高层干部面前留下个好点的印象。”
艾娜尔翻了个白眼,“我并不认为八年前一上来就把枪往他们首领脑袋上送的人,能在八年后仅凭一件衣服和一副妆容就能得到他们的好感。”
阿莱蒂斯选择性听不见,自顾自的为艾娜尔戴上了壹原侑子送给她的耳饰——一枚吊有红色流苏的红珊瑚珠耳饰,它有着能增强艾娜尔的异能力的作用,虽不像八年前她前去找森鸥外算账时她在壹原侑子那儿买的增幅道具强力,但也足够了。耳饰里面还有个小小的随身空间,被阿莱蒂斯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轻小说。
这是阿莱蒂斯的阳谋,就仗着艾娜尔不忍心丢书,从而让她没有多余的空间藏危险物品。
而等他们从楼上下去后却被佩格告知梦野久作早已离开,自己前往Mafia大楼了。艾娜尔皱眉,“小孩子脾气。”随后坐上私家车,向横滨前进。
在黑西装的带领下,艾娜尔他们上了一辆电梯。在前往会客室的中途迎面碰见了港口Mafia四大干部之一的干部A和他身后带着的一帮脖子上戴有宝石项圈的小弟。对方脸色不太好,看见了艾娜尔也当没看见。这倒是让艾娜尔乐得无视他。毕竟,对于这个能力是将别人生命换成等价的宝石的好/赌之人,艾娜尔可没有什么好感。
她本就不喜赌徒,更别说是像干部A这样嗜赌如命的渣滓。
一般赌徒都喜欢拿命去赌,干部A自然也喜欢。不过别人赌的是自己的命,他赌的却是别人的命,而且毫无节制到令人发指。
等和干部A分开后,艾娜尔若有所思,道:“阿莱蒂斯,我的流动资产大约有多少?”
“大概是几亿美金,您是打算买些什么吗?”
“差不多吧,听说港口黑手党的干部A是用钱把干部职位砸到手的。你说,我用多少才能给久作也砸出个干部当当?”
“这得看港口黑手党首领森先生的意思。不过小姐,我觉得还是让久作少爷凭自己的努力升上干部之位更好,这样才能服众。”阿莱蒂斯为艾娜尔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也对,”艾娜尔点点头,抬头看向了坐在茶几旁的森鸥外,“森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阿贝尔登特公爵阁下。”森鸥外笑着让手下给艾娜尔准备了茶和高级羊羹,心里却是酸到不行。
——目前,整个港口Mafia的流动资金都没一个小女孩的多,真是可悲啊。
他一边安慰自己,港口Mafia还在慢慢发展中,用的多以后赚的更多;一边看向艾娜尔,说道:“说起来,公爵阁下此番前来是为了久作君的五年之约吧?”
艾娜尔坐下,将手杖递给阿莱蒂斯,“我不喜欢说废话,早点说完,我好早点回去。
“想必森先生你知道的,我并不想久作呆在黑手党里。这里太危险也太势利,无论是任务失败还是没了所谓的‘利用价值’,都有可能会将他置于死地。”
——听到这儿屑老板森鸥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作为他的合法监护人,他名义上的姐姐,我必须得保证他的安全。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阿贝尔登特家族的一员,更是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亲自带回家并认可的亲人。相比黑手党里的腥风血雨,我更希望他能在更安全点的地方,比如说武装侦探社。
“但很明显,我忘了你是个老狐狸,这五年来指不定用了些什么手段把久作染成了你们港口Mafia的黑色。就算是我,面对他的决定,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森鸥外听着这话倒觉得有些新奇,道:“为什么?如果是你的命令的话,久作君应该不会反对的吧?”
艾娜尔叹了口气,“我总得给他选择人生的权利,无论这选择是好与坏。”
“可是你为他做的选择,不是为他好吗?”森鸥外挑眉。
艾娜尔揉揉眉心,“所以说我讨厌东方国家的这种思想啊,”她看向角落,语气无奈,“他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别人的洋娃娃。如果连他自己的人生都需要我来把握的话,那他来人世这一遭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久作的决定,我不会反对的。”
“久作决定留在黑手党,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艾娜尔用上了敬语,站起身下森鸥外弯腰行礼。
“公爵阁下不必如此,只要久作君还效力于港口Mafia,我就不会随意抛弃他的。”森鸥外倒是有些意外。
“想必港口Mafia调查的到,我患有重度抑郁症,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候还请Mafia保护好久作,不要让他落入异能特务局之手。”艾娜尔强调道,“我死后,久作便是阿贝尔登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