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抽空整理一下今年所有案件卷宗吗,我发现有几个案件少了答辩状,想问问怎么回事。”
“你打电话问赵岩,”温玉拿起桌子上一张纸,写好号码塞到许闻手里,“这个点他应该不忙。”
许闻握紧那张纸条,“温法官,你今天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我没事,”温玉眉头一皱,“你怎么还不走?”
额头立马多了双手,“果然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温玉打掉他的手,“离我远点,我自己会去。”
那份客气随着许闻大胆的举动消失殆尽。
“你这么排斥我,排斥异性,你是同性恋对吗?”许闻进门时特地锁了,这是身为一名法官预判和严谨性。
温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么关心我?喜欢我?”
被太快看穿心思的许闻,有一刻的呆滞,他拼命考r市这所基层人民法院刑庭法官助理就是为了温玉,院里最年轻的法官,所有法学生励志的梦。
越靠近,越了解,越激动,因为他发现温玉是同性恋,虽然有对象了,但不妨碍自己同样的喜欢。
温玉倾身伸手用力扯住许闻的领带,拉到自己面前,近距离的相视令许闻心头大震,呼吸紊乱。
“温,法官,你,”许闻终究是年纪小了点,又或者温玉的魅力实在太大,他抵挡不住,他想吻温玉,只要胆子大点,往前靠一点点。
温玉讥诮道:“胆子这么小,怎么追得到人。”要是周筳韫,肯定会控制不住亲了,亦如当年。
“勒得我好紧。”许闻脸充血,又不敢贸然失手伤了温玉。
温玉松开手,推开了他,“以后少想些不切实际的。”
许闻咳了几声,“你不怕吗,你现在正值上升期,上头也很看重你。万一,”
“万一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许闻站在原地,琢磨一顿后,恭恭敬敬道:“着实佩服,羡慕被您喜欢的人。”
温玉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我羡慕我自己。”
眼尖的许闻也瞧见了,更酸涩了,“我会替您保密的。”
“迟早的事,”温玉说:“早一点,晚一点,都可以。”
“我不理解,”许闻声量陡然提高了不少,“与大好前程相比,一段感情明明微不足道,你现在说的话很不像平时的你。”
温玉手指蜷缩,偏头望着许闻,“那么你自己呢,想步我的后尘吗?”
“我,”许闻蚊子似的声音,“没想过,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本来也没打算说,就被你识破了。”
“年轻就是好,”温玉起身有点摇晃,许闻想去扶,又不敢,只说:“我送您去医院吧。”
“嗯。”
可能就是病了,烧得脑袋糊涂了,才会对一个犯人产生那么强烈的情绪。
周筳韫意外接到温玉的电话,心情愉悦,工作更有劲儿了,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对公司事务缺乏细致的了解,大多时候是乔龙在做,但他不懂又不敢问乔龙,怕又误会自己不信他。
那只有好好补课,查资料,问专业人士。
忙碌半天,转头看手机,都快七点了,温玉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陪自己的吗,难道加班了?但不至于不提前说一声的。他拨了电话过去。
接的却不是温玉本人。
“温玉呢?”
许闻犹豫半天接了这个备注为‘a’的电话,怕是院里打来的急事,“他在休息。”
“他休息,你是谁?”
敏锐的许闻知道这通电话可能是温玉的对象,没料到有人把对象备注成这样的,不然他是不会接的。“我是他助理,他生病了,我送他来的医院。”
“哪个医院?”周筳韫猛地起身,翻找车钥匙,马不停蹄地朝医院奔去。
这几天温玉是有些不正常,刚刚那通电话他就有感觉,但被后来的喜悦冲掉了,他好想长双翅膀,立刻飞到温玉身边。他自责又内疚,自己的恋人病倒了,不是他亲手照顾,反而麻烦别人。
一路加速赶车,风尘仆仆来到医院。
许闻站在病房外,规规矩矩的,随时恭候自己情敌的到来,他于众人里一眼就下意识地觉得周筳韫是温玉的对象。
耀眼得过分,并非长相,而是浑身携着一股韧劲儿,仿佛什么也不怕,难怪温玉是他胆子小,与这位,着实相形见绌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好,”许闻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温玉在里面休息。”
周筳韫点点头,“麻烦你了,我照顾他就好了,你早点回去。”
然后轻轻推开房门,无坚不摧的温玉真安安静静地躺在了病床上,眉头紧锁,表情拧巴,不知梦到了什么。
没见到的时候紧张得要死,看见了就心安多了,周筳韫坐了一会儿,便打好热水,又出去买饭买水果以及洗漱用品,回来的时候,温玉已经起床了。
“你怎么起来了?!”
温玉穿戴好,精神气儿恢复得不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太累了。”
“你累回家睡啊,我还以为你,”他扬扬手中一大堆东西。
“你怎么不问问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