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从人堆里挤到最前面后二话不说就自报家产,当众向時雨大声求婚,说只要嫁给他财产就都是她的,过于激烈的架势简直要将周围人创翻。
時雨不讨厌直白,但是对粗鲁的人不会有好感。她用上姑母教过的,拒绝人专用标准微笑,毫不留情地表示:
“不用了谢谢,我钱比你多。”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将那个富豪男人打击到魂飘。
比起在怀疑人生中被卷入人潮消失不见的男人,時雨更在意刚才被他用蛮力撞到一边的男孩子。
那个孩子头发是黑色的,身材偏瘦弱,穿着朴素的旧衣服,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像是在河涛涌流中溺水的小麻雀。
在一众比他高的人之间,要么头上挨一肘子,要么被谁绊一跤,時雨看不下去,伸手一把捞过那个男孩子,勾着他的肩膀将人护在身侧。
男孩子上一秒还被挤得喘不过气,下一秒就到了人流的中心,鼻尖传来好闻的清香,与他经常闻到的街头呛人霉味完全不同。
他还在愣着,就注意到人群渐渐散开了,留出中间大块空旷场地,而自己仍站在目光中心的美丽女子身旁,对方鬓角的白色发丝甚至被风吹到自己耳边......
被人群的嘈杂烦到,時雨释放出淡淡的威压,满意地看到所有人都朝后退去,闷热的空气一下子消散,总算舒服点了。
然后她就听到身边传来很清晰的咽口水声,随即手下一空——
那个男孩子直直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往里吸气却不呼出,身体绷紧成一条直线,白眼翻起似乎快要失去意识。
“诶?!怎么回事?!”時雨慌了。
她蹲下,凑近男孩子身边,急切地问他:“你怎么了?这是癫痫吗?喂喂——还能听见吗?”
男孩子颤抖着举起手,在時雨惊讶的表情中一把抓住她的手,用上最后一点意识微弱吐出气音:“......三一”
時雨没听清:“什么?”
“善逸......我叫......我妻善逸......”说完这句话,他头一歪,重重磕在地面上,晕死过去一动不动了。
時雨望着就这么晕在街上的男孩子,心中逐渐升起一股强烈预感:
——或许,她要晚两天才能去见等着自己的义勇锖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