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过小意思,龙太郎笑着舔了舔后槽牙:“好。”
工作人员为他们上了牌。
按照寻常的玩法以双王和A为最大,可组对子和顺子,二对二,先出完的一方赢。
龙太郎拿出一万放在桌上,问:“这个数怎么样?”
時雨也押上一万:“没问题。”
第一局是普通对局,也就是不出千。
按照昨晚商讨的战术,这一局是为了试试水,目的是让牌桌气氛自然地进入下一局。
绿鸟和時雨正常打牌,四人还不算熟稔,因此也没有交流几句,不过時雨能够感觉到,这期间男人的目光地一次次扫过她的手,若有若无的热感有点恶心。
但她仍保持着如常姿态,不紧不慢地打完了这一局。
不知是不是分心看她手的缘故,这一局龙太郎很不在状态,扔出的牌不是数字过大,就是错扔了本要出对子的牌。
绿鸟第一个出完了所有的牌,拍桌欢呼道:“赢啦!”
“诶嘿嘿,不好意思哈,诸位承让了哈哈哈哈!”
她快乐地将那一万円拨到自己和時雨的区间,又接住龙太郎抛来的另一万,冲对面咬牙切齿的玲奈笑得一脸贱兮兮。
“真是......!”玲奈被气得猛吸一口气,扭头就去瞪男人,“稍微认真点啊龙太郎!”
“啧,知道了。”龙太郎皱着眉揉了一把后颈。
确实不能光顾着看人了,还是早点赢下一局,让对方摘掉斗笠和面纱才是要紧的。
男人的目光最后舔了一把那双白嫩的美手,狠心收回专注于牌桌。
上一局留牌最多的是時雨,因此她负责洗牌。
女子的手法流畅而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老手。龙太郎注意到这一点,瞥了一眼对面的黑纱,心下多少生出了些戒备。
运用学到的老千技术,時雨在收牌时记住了所有大牌的位置,并且在洗牌时有意将它们编好号,确保每一张都能被龙太郎抽到。
看似彻底的洗牌后,她将动过手脚的扑克牌放在桌上,朝绿鸟伸手示意:
“请吧。”
“好嘞。”绿鸟挽起袖子第一个抽,但拿到手里的瞬间脸就拉了三分。
留意到这一点的玲奈愉悦地眯起了双眼,随即自己也抽了一张——是J,还不错。
而第三个抽的龙太郎沉着脸去摸牌,在看清牌后面色终于稍霁,打消了对方出千的念头。
包括后面抽到的几张也都是不错的大牌,甚至在中间一连来了三张A,他底气越发充足,在发完牌后斜靠在椅子上,射向对面黑纱的目光有如实质,对让女人摘斗笠一事势在必得。
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料,大牌具有绝对优势,龙太郎轻松取得了胜利。
随手扔掉最后一张,他往前坐了坐逼近時雨,眼底暗沉,声音里压抑着急切:“我赢了,愿赌服输,摘吧。”
時雨不置可否,伸手干脆地摘下了斗笠。
随着黑纱的滑落,一头银白长发也随之倾洒,对方肤若白雪,红唇鲜艳勾人,稍微上扬一点都要人命,果真如龙太郎所料定的一样是个美人,然而令人失望哀叫的是,这份美只给见了一半。
因为她的上半张脸带了一副面具。
“开什么玩笑!!”
龙太郎猛地起身,指着那滑稽可笑的狸猫面具怒声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玩我吗!!”
“怎么可能呢。”時雨语气平平,丝毫不为所动,“我本来就是戴着面具来的,难不成你还以为,这是专门为了整你而戴的么?”
“就是说啊,某些人脸不要太大了好吗?”绿鸟环臂嘘道。
龙太郎额头暴起青筋:“你......!你们......!!”
“好了龙太郎,只是打个牌而已没必要动气!”玲奈起身去拉龙太郎坐下,拍着男人的背给他顺气,暗地里不由得偷喜。
那一定是为了遮丑,她想。
估计是上半张脸毁容了,或者有残缺,不然不会这般处心积虑地阻止被人看见,然而即使都见不得人了,也没少涂口脂,真真是丑虾蟆花样多。
玲奈正暗中得意冷笑,身旁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她仰脸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
来的居然是我妻善逸!
他和揍趴柏青厅打手的人跑了的消息都传遍街区了,竟然还敢来?!
善逸刚从洗手间出来,擦着手朝白发女子点头:“我回来了,時雨姐。”
“过来吧。”時雨朝他招手,“不过抱歉啊善逸,这会儿正和人打着呢,你搬个凳子先坐旁边怎么样?”
“干脆和我换吧!”绿鸟起身让位置给他,“我也去趟洗手间,上一把手气烂得不行,正好去洗洗手改下运势。”
“诶?可以吗?!”善逸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