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狗狗不好吗?”時雨叼着筷子反问。
“也很可爱,但是......”无一郎凑得更近,将额头抵上她的,模仿猫咪一样眷恋地蹭蹭。
“姐姐更偏猫派对吧?”
“哼嗯~”時雨眯起眼,有意反着来开玩笑道,“那如果说我是狗派呢?莫非无一郎会学汪酱吗?”
“说不准呢。想看吗?”
无一郎抬眼,长睫下,那双薄荷眸闪着狡黠的光。
他将声音压低放轻,磁性温和的声音萦绕在两人之间,若有若无地诱惑道:“那晚上的时候,姐姐给我开门好不好?”
時雨伸手去抚他的脸颊,无一郎顺势将脸蹭进她手心,喉间发出猫咪似的呼噜声,眼神微眯的样子可爱到几乎让人不忍心拒绝。
“无一郎。”
“嗯?”无一郎舒服到闭上了眼。
時雨笑眯眯的,道:“爷爷在身后看着你哦。”
“?!”
无一郎猛地清醒了,一回头就见桑岛慈悟郎正站在窗外,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无一郎:“......啊。”
老爷子将脸怼在木栏杆上,五官都被挤得变形,下一秒,窗外的人影消失,紧接着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
一阵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后,桑岛慈悟郎走进来一把揪住无一郎的后领:“好小子!一会儿不见要上天啊?!在老夫家也敢乱来,现在就跟我进屋!今晚除了老夫寝室之外哪里都别想去!”
无一郎试图挣扎:“哥哥......”
有一郎装没看见。
没想到居然会在关键时刻被哥哥抛弃,无一郎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有一郎低头该吃菜吃菜,该喝汤喝汤,完全不把目光投给他半分。
身后传来拉扯感,无一郎不甘心地被像揪猫似的带走了,時雨用怜爱的眼神目送他离去,转回来重新拿起筷子。可刚夹起一块山芋,手突然被人轻轻按住,再一抬头,凑得极近的有一郎正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你们两个这是?”時雨嘴角微抽,被兄弟俩梅开二度的操作搞得有点懵。
有一郎表情严肃到像是在和她商讨什么大事,沉吟道:“看来今晚没办法一起睡了。”
“啊,嗯。”時雨还是一头雾水,“所以呢?”
“所以下次再见就是明天了。”
有一郎像是怕被人打扰一般极快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晚安吻。”
说完,不等時雨答应,有一郎将她下巴抬起,紧接着,一个带着山笋清香味的吻温温柔柔地落了下来。
发黄的灯管悬在有一郎头顶,有些晃眼。時雨眼睛微眯,立刻就有一只手遮盖在上方替她挡住光线,投下一片阴影。然而可惜的是,唇上的舌尖只是轻轻舔过表面,仅短暂地探进来一秒就立刻收回去了,来和去都不轻不重的,反而勾得人心痒。
有一郎吻完,心满意足地离开,随后就奇怪地发现对方蹙着眉头,看过来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他兀地心脏一紧:“怎么了?”
時雨瞥他一眼,唇瓣轻启:“你......”
“不,没什么......”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再度夹起山芋,“继续吃饭吧。”
唰啦——
两人扭头望去,就见扒开门的是无一郎。
他像是找机会跑出来的,后面还跟着老爷子夺命般的脚步声与怒吼。进了门,无一郎看都没看哥哥一眼,几步走过来捧起時雨双颊就重重亲了上去。
時雨手腕一抖,山芋啪叽掉在桌上。
天知道这小子是怎么爆发出极限速度的,居然在半秒不到的时间里风卷残云般舔过了每个角落,口腔充斥着凉拌菜里醋汁的气息,宛如一场清爽的风暴。
可不待她多回味几秒,贴过来的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开,刚升起的一点愉悦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嘴里的滋味也极快地淡去了。
時雨眉梢一挑。
又是一次有头没尾的。
桑岛慈悟郎一将无一郎捉到手就狠狠给他吃了一记爆栗子:“臭小子还敢乱跑!在老夫面前占人便宜,反了你了!”
“好痛......”无一郎一手捂住脑袋龇牙咧嘴,另一只手坚定地指向有一郎:“但是哥哥肯定也会做同样的事,爷爷您不能只揍我一个人!”
“哈?!”
这突如其来的告状实属令人意想不到,坐着看戏的有一郎脸色顿时挂不住了,怒而反驳道:“有你这样拖人下水的吗?!给我摸着良心说话啊!”
“同为双胞胎兄弟,我不信哥哥在我来之前什么都没做过!”无一郎不依不饶,坚信和自己留着一样血的胞兄绝非无辜。
有一郎舌头打结了一下。他确实不算无辜,但顶着桑岛慈悟郎的死亡视线,承认的话他还真有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