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的表情这才逐渐松弛下去,估算下来程少商一行人出事之时应当还未曾进骅县,免除了一场大战,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在外流窜的乱军。
心里定了定,立即叫人往骅县送信。
去西郊大营禀报程始的人快马来去,不过小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已归来。萧元漪连忙叫人给唤进来。
“启禀女君,早郎君收到消息后,眼看着明日便休息,向万将军告了假,一早便往骅县去了。”
萧元漪道了句:“已知晓。”再令人将人带下去招待,也是补偿他的劳碌。
她心里却是一边恼于程始又一声不吭地跑掉,也不往家里送个信儿,一方面也明白他是在担心女儿。
程始既然是走了,家中就更加离不开她。程母前面听说了叛乱的消息,嘴里连连念着三叔父,哭嚎得仿佛人已经死了一般,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之后十天,家中只收到了程始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只是就在第十一天早晨的时候,楼家的人忽然敲开了程家的大门。
领头的是楼家二房的长子楼犇,身后跟随的是一队红绸加身的下仆,三十六个箱子整齐地码在地上。
“河东楼氏楼犇,按与曲陵侯之约,前来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