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看手机,每天除了去渡口等付故再也没有别的事能让她去做一做,浑浑噩噩也不过如此吧。
付故坐到沙发上,摘掉墨镜和口罩,漏出那张疲惫不堪的面容,一直很在意形象的他,现在满脸胡茬,眼神涣散,看来是劳累了好几天,季听有点后悔刚刚给他的重重一击,但一想到自己在渡口整整等了八天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击,他该受!
她脑海里那一堆问题在看到付故疲惫不堪的脸时,突然就不想问了,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季听把床头的热风机打开,好让房间能暖和点。
“你需要休息吗?”季听问道。
付故揉了揉太阳穴:“好”。
季听叹了口气,把被子掀开:“来吧,今日开恩,准你睡床。”,她实在不敢让这位大功臣去睡沙发。
付故漏出狡猾的笑容,但这个笑容转瞬即逝,季听并没有察觉。
“太累了,有点走不动了,你能来扶我一下吗?”付故装道。
季听怜悯心一来,就没有智商,没有意识到这个骗局。
她朝着付故走去:“刚怎么没见你累成这样。”。
“人太多,故作坚强罢了。”付故信口胡说。
季听拉起付故的胳膊:“那你再坚强几秒。”。
付故如愿环上季听的肩,将瘦小的她圈在怀里,季听身上独有的味道充斥整个鼻腔,使他沉沦。
季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瘦小这个词有朝一日还可以用在她身上。
付故坐到床边顺势脱了鞋,季听觉得此情此景还挺尴尬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张好大的床——
“咳咳”季听转过身:“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忙别的了。”,她扔下这句话就打算走——“哎??!!”
???
季听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上的拖鞋也飞了出去,等世界不再旋转时,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付故的胸脯。
付故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不知经过他一番什么样的操作,不仅季听在他的怀里,二人还盖好了被子。
???
付故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吹拂季听的头发,季听还是第二次经历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时刻,好家伙,人生的两次面红耳赤都给了眼前这个人。
“你干什么?”季听红着脸问道。
付故将她的头又往自己怀里摁了摁:“睡觉。”。
“你放开,你再这样就出去睡!”
“不要,又冷又困,就要抱着你睡。”付故微睁双眸,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季听,她不止脸颊,就连耳朵都是通红的,“砰—砰——”由于房子过于安静,还能听到她飞快的心跳。
他的奸计得逞了。
“你真的没给我买票吗?”付故小声问道,磁性的声音在黑夜里尤为勾人。
“没买”季听继续嘴硬。
付故早就看破她的谎言,搭在季听腰间的手往她痒痒肉上挪了挪,嘴角漏出一丝坏笑:“再回答一遍。”。
季听感受到付故不怀好意的手,皱了皱眉:“买了!”,说罢抽出一只手去抓付故那只随时要作怪的手:“你要是敢痒我,有你好看!”季听毫无底气的威胁逗得付故哈哈笑了几下。
哼!
付故没有再玩弄她:“好,那我安心睡了。”。
“喂?你好意思睡吗?你先放开我啊!”
“松手!”
“喂喂喂!!”
季听推了半天,但付故就像长在她一样丝毫未动,甚至还传来鼾声……鼾声?!
好吧,认命,季听也不挣扎了,一时半会儿应该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季听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房间里很安静,仿佛二人置身于另一个时空,季听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不再像虚影一样一碰就散,而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眼前,能听到他的呼吸,能触到他的肌肤,能感受到他的温度——真好。
季听的眼皮越发沉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然是第二天,只是不知道时间,热风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季听只记得自己半梦半醒间嘟囔了几句“好热”,但她始终没能离开这张床乃至离开这个位置半步,所以这是狗皮膏药关的。
季听太无聊了,但又动弹不得,其实也是舍不得,她也有点享受这温存,于是她装聋作哑,半推半就。
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就爱盯着看,昨晚盯了很久,今早又继续盯,付故脸上的各种细节算是印在她脑海里了。
突然,付故睁开眼,和季听刚好四目相对,他微微笑了笑:“早啊。”。
季听一阵心慌,慌乱的推开付故锁住自己的手,从床上跳下去满地找自己的拖鞋——老天爷啊!来个地缝吧!
付故看着逃跑的季听噗嗤一笑。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