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惊喜。”
陆启尧依然慵懒地笑着,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眸里罕见地流露出认真之意,令卫潇不由分了些神。
“我去!”韩瑞秋突然一个竹笋破土而出似的原地蹦起来。
陆启尧朝她摆了摆手:“快去快回。”
“方案很好。词曲创作到哪一阶段了?”
卫潇方要张口,心生犹豫,怕其他四人没充分准备不便提起,只说:“作了一部分了。”
“哦?该我了。废话。我回去阅读了很多遍《洛神赋》,从原文中找到许多字字珠玑适合改编为歌词的词句,记了下来,也冥想了一些旋律。”
韩瑞秋语毕,冲着卫潇龇牙咧嘴:“我会出力的。”
其他三人静了一瞬。
刘思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绞手:“我们三个进度比较慢,只尝试谱了曲。”
第二次公演准备时间共九天,用去两天时间创作,剩余六天排练难度适宜的舞蹈和歌曲,时间足够充裕。
是以陆启尧脸上没有半分异色:“速度正常,不必担心。创作组的编曲与制作由我和创作老师们担任。今晚你们将最终版曲词交给我,明天上午歌曲制作完成、编舞老师完成编舞后,下午我会把成品带来,你们就可以排练了。”
这效率!大家一起高声赞美杰出导师陆启尧。
陆启尧起了鸡皮疙瘩似地身躯一颤,很嫌弃的样子:“这就免了。不过你们有什么想要添加的设计,比如戏腔、吟唱、中国舞、乐器表演,今晚也一并告诉我。”
欢天喜地地送走陆启尧后,卫潇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陆启……导师看起来很靠谱。”
“废话!不过……没想到你还想了这么多。”
韩瑞秋一把揽住卫潇,眼睛亮闪闪的:“爱情最大的意义,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是对自我的正反馈执念。想到这里,就没办法平静下来了,划水的心情也都消得一干二净了。”
卫潇看着跳着眉毛舞的女子:“我应该说谢谢吗?”
两人嬉闹的时候,那三位成员踌躇着上前。
虽然面上依旧高冷,但一切已经不同。
上午那样颓靡,还说了那样的话,她们靠近时十分赧然。嗯,也不排除依然对韩瑞秋的行径心惊肉跳的可能。
别扭。但是,很可爱。
能踩着不滑倒的就是好台阶。
卫潇向她们扭头,很是自然地说:“那么今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里创作词曲,而后商议出一个最终版本吧。”
“嗯,好。”
三人均无异议。
谈浅静了一瞬,趁人不备,慢慢贴近卫潇,低声说:“抱歉。”
卫潇压了一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她也低声说:“感谢信任。”
一下午在埋头创作和热血沸腾的讨论中度过。
最焦灼的事,就是商议定稿了。
大家于无言中默契和解,卫潇状若无事发生,韩瑞秋再无喜怒无常的样子,其他三人亦是放下担忧自然地交谈。此时本性便暴露无遗。
刘思宁和胡菁偏内向柔和,谈浅则不同。
一个咋呼的韩瑞秋坐下了,一个咋咋呼呼的谈浅又站起来了。
所以,针尖对麦芒,最终的局势就演变成——
“这句哪儿好了?我看还不如改成‘一戳一蹦跶’呢。”
“你说这句哪儿不好?‘一戳一蹦跶’怎么了,你再说我喜欢的诗我可让你现身说法了啊!”
谈浅与韩瑞秋志在声浪掀翻房顶,刘思宁和胡菁则躲在临时搭建的战壕中嗑瓜子偷看。
卫潇头痛,一手拉着一头暴戾的雄狮:“你俩精力上限是∞吗?晚上等陆导师来给出参考意见吧。现在,安静下来,一起讨论歌曲舞台设计的事。”
此时接近傍晚,最终版及备用词曲都已商定下来。接下来,需要解决这件重要的事。
既然陆启尧在末了提起这样一句,一定大有施展空间。
创作在表达个人思想的同时,更便于展示个性化魅力。在合适的片段增添贴合个人技能的独特设计,无疑是锦上添花。
众人明白个中紧要,韩瑞秋与谈浅立时敛容沉思,刘思宁和胡菁也收了瓜子皮提步过来。一行人重新围坐成一圈。
“你们擅长与古风相关的才艺吗?”卫潇询问,“没有直接关联的也可以说说看。”
“我曾加入过学校的民乐队。”谈浅示意,“我可以弹古筝。”
刘思宁与胡菁相视,亦道:“我们也会乐器。我会吹箫,胡菁能弹琵琶。”
“现场奏乐,更为风雅沉浸。”
卫潇颔首,又转头问:“瑞秋,你有什么想展示的吗?”
“我?”韩瑞秋一愣,一反常态地躲闪着目光,“我什么都不会,不然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