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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怕怕(1 / 4)

林诗意追出了城门,跑到外边的官道上。见着那白影又是一闪,隐进了一侧的山林中。林诗意也追到了树林里,紧接着那白影消失了。她眼神凌厉,扫视了一下四周。

轻轻地,仅有落叶落下的声音。在林诗意身后,一人匆匆赶来。

司尘境喘着粗气,累得躬身双手撑着膝盖,用手背擦了擦汗:“恩人......你跑得可真快。”

林诗意未理他,她抬眼扫视了一下高大而浓密的乔木。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落叶。几枚叶子上的零零散散点状血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俯下身子,捡起了那片枯叶。

上边的血迹半湿,显然不久那人便从这经过。司尘境也学着她俯下身子,蹲在她面前,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扇子,扇啊扇。吹得林诗意的鬓发微微扬起,他透过这叶,观察着林诗意认真的小脸。

林诗意目光落在落叶上,忽而又被左前方的一棵树给吸引住了目光,她连忙起身,来到那树前,那树干上印着一只血手印,一些血水顺着褶皱的树皮,缓慢地流下。

这血,估计是刚刚赌坊那人的,被挖了心。只是这心又在哪?为何挑他下手?挖心是人是妖?尚且不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林诗意感觉到头顶有一片阴影,遮住了烈日的猛烈。她抬眼一看,一把黑色扇子遮在她头顶,拿着扇子的人正是司尘境,见到林诗意看着他,他就呲着大白牙在傻笑。

林诗意拿下扇子,观察了一番,黑金纹路嵌入扇骨,她摩挲了一下,扇面是上好的纸,却一时不知是何材质所制。

林诗意问道,“你这扇子哪来的?”

“刚刚路上捡的,想必是哪个王孙公子哥落下的,我倒是拣着了这便宜,恩人想要尽可拿去。”司尘境讨好一笑。

林诗意将扇子递给他,他笑了笑,挥开扇子,替林诗意扇扇风。他嚷嚷着天热,恩人怎就没拿那万万两黄金,一路跑来腿都酸了,也没来得及带上水。

林诗意望向了前方的森林深处,顺着血迹看,那东西进了里边。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凶手将人杀了逃之夭夭,她亲眼目睹了这件事,定不会坐视不理。

林诗意瞧着在树下扇风的人,开口劝道:“司怀镜,我要往前走了,它在里边,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你就别跟着我,自己回去吧。”

司尘境赶忙凑了上来,生怕将他落下了,连连说道,:“前方有危险,那我就更要跟着你。我怎能让恩人一人犯险,我可不是遇难而退的人。再说了,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走好。”

林诗意叹了口气,也不放心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在此,便拉过他的手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手上画画。

司尘境觉得掌心酥酥麻麻的,微微发烫,不由觉得这热气更盛了些。

司尘境见着林诗意嘴中念了些什么,而后双指往手中心处一点。

“好了。你的手掌有我画的符咒,命悬一线时能保命,它散发的金光也能抵挡住寻常的妖魔。”林诗意朝他说道。

司尘境一听她说完,眉梢上挑,收起折扇,往手心里一拍,惊呼道:“妖魔?!你是说那话本上说的长得青面獠牙,横眉竖眼,龇牙咧嘴,穷凶极恶的大妖魔?我好害怕啊!”

司尘境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而后全身像个筛子似的抖了起来,双手交叉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司尘境掌心稍烫,这点小符咒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不察一笑,指尖轻捻。但又考虑了一下,没抹去。

林诗意双手一摊,“所以咯,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司尘境拿着折扇在她面前晃了晃,“虽说我身无长物,但我会医术,要是恩人受伤,我还可以尽绵薄之力。”

“你是在盼我好还是在咒我?”

“我当然是希望恩人平平安安嘛。”

林诗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自顾着往前走。他们渐渐走着,逐渐地离官道越来越远。

原先他们来的小道长出了浓郁的杂草,在入口处,凭空生出几棵小树苗,之后以一种非凡的速度在须臾之间,长成参天大树。之前在树干上的血手印,枯叶上的血滴,渐渐消失,像从未有过任何污渍沾染般,一切又归于了沉寂。

林诗意越往里边走,越发觉得有些冷。周围这些乔木长得同样的粗壮而高挑,浓密的树叶将这日光遮蔽了,只略微有几点亮斑透过叶间的缝隙投在地面。

原先的燥热,貌似在这都凉快了许多。但不是森林与陆地的温差,而是一种透骨的阴冷。

在这,让林诗意想起了沙漠与雪原,一个是入目的沙丘,一个是满眼的雪白。当人在里边穿行时,分不清人是处在了其中的哪一端。当这种自己发现了这种情形后,无助、崩溃、绝望、淡然。这时无论是处于沙漠还是雪原,往往都离同一个下场不远了。

林诗意蹙起眉头,走到旁边的一棵乔木旁,双指往上边一划,树干上便出现了两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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