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也擦着手道:“我记得阿瑶小时候玩捶丸就很厉害,常常获胜的。”
从华师兄也道:“是,阿瑶常常能赢的。”
胡灵芸努嘴:“我也常赢的,从华师兄怎么不记得?”
沈从华摇头,“对对,灵芸也很厉害。” 日头愈渐正空,热气渐浓。
这时一个小公公垫着碎步迎来向庆王弓腰道:“王爷,杂戏准备妥了,可以开演了。”
庆王喝了一盏茶道:“好,正午了,且去戏楼听戏去。阿福,你去问穆指挥使可愿意听戏?若是他不喜也随他。”
“是。”
游廊一旁是一片树林,江乐瑶看到林子中有一个秋千,遂向庆王道:“王爷,臣女想去林子里荡秋千可以吗?”
庆王本与江乐瑶一般大的年纪,玩心也重,任大家玩得开心便罢,道:“去吧去吧,那秋千本就是为了你们小女子专程挂上的,不喜听戏的,你们可以随意玩。”
“谢王爷!”
沈从华、陈青君年长江乐瑶五六岁,在朝中做事深遵礼数,都跟着庆王往戏楼去了。
其他几个官宦子弟家里父亲更是品级不高,哪里敢不陪着庆王。
小狐狸胡孝先本想跟着江乐瑶,但看其他男子都跟着庆王走了,自己只好也去看戏。
胡灵芸则是从华师兄去哪里,她便想去哪里,与陈黛君伴着长宁公主都去了戏楼。
江乐瑶喝了一口婢女接过来的茶,便去荡秋千。
其目的其实还是想等穆易辰,他去了马厩,一会儿过来定是路过这里的,他愿不愿意与自己结交,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必须与他结交。
树荫下一丝清凉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林子外不远处的水塘边垂柳依依,水面上折射着午时烈阳的光格外耀眼。
江乐瑶坐在秋千上双腿使劲向后蹬,蹬到极致脚尖一松“咻”地飞起。
清风拂柳,蝉鸣嘶嘶。
秋千荡荡幽幽,随着绳子与树干“咯吱咯吱”的响声,江乐瑶眼皮发涩不自觉阖眼。
本觉着秋千越来越低,将要落地时竟突然跃起,江乐瑶睁开眼,身侧小狐狸的一张俊俏阳光的笑脸映入眼帘。
“你怎么不随王爷听戏跑来了?”
胡孝先“嘿嘿”一笑,“戏楼里憋闷,还是外面好。我在庆王身后坐着,他不知道,我出来转一圈,一会儿便回去。”
“那你替我荡绳子吧。”
“好!”胡孝先乐不可支。
“高点!”
“这还不高,再高我怕你害怕。”
“不怕不怕,再高些。”
“咻……”秋千荡在半空,江乐瑶笑声像一只百灵鸟,穿梭在林间。
远处的小马场,骑在马背上的穆易辰闻声,拉拽缰绳的手一顿,二十多年来,自己的生命里从未听到过如此悦耳的笑声。
身侧的公公弓腰候着,穆易辰转头向其道:“公公请回,在下一会儿过去。”
“穆指挥请便,奴才告退。”
远处又传来一声:“再荡高些!”
穆易辰眉心浅蹙调转马头,往远驰了些。
他时刻在告诫自己,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有这样多彩绚丽的景色,那样会让自己失去达到目的的方向。
“啪”的一声,马鞭抽在马肚子上,马儿奋蹄而跃,一声长嘶。
江乐瑶转头冲着马鸣的方向转头,看到公公走过。
“小狐狸,你的马术怎么样?”
“马术?当然好了。”
“可不带吹牛的!”江乐瑶清泠的声音随着秋千荡在半空中。
“当然不是吹牛!”胡孝先的目光半分不离阿瑶,满是笑意。
“那找机会,你教我骑马可好?”
胡孝先求之不得,“没问题!什么时候?” “我的时间很多,等你什么时候不用上职,你提前告诉我。”
“行!”小狐狸望着眼前的人忘了荡绳子。 这时穆易辰从林子外边的鹅卵石路走过,江乐瑶看到他想要喊,又想到他上次冷言把自己关在门外。
那样的不近人情,又怕万一喊了,对方又不给自己面子,在小狐狸面前丢人,所幸此时荡得不高,干脆一松手从秋千上跳下去。
如果他还有些人性,应该会过来询问一番。
“啊!”
一声尖叫,胡孝先措不及防,上一秒他还暗自开心今后能与江乐瑶见面,这一刻看到江乐瑶坐在地上惊得心突突两下。
“阿瑶!”
胡孝先两步踏过去蹲下,两手慌乱地想扶又不敢扶地架在半空,语气满是慌张:“阿瑶,怎么样怎么样?摔到了哪里?”
江乐瑶看到穆易辰也顿住了脚步,好似微微转了下头。
江乐瑶赶紧“嘶”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