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许,也许我们也可以……可以是一辈子的好友!”
她双眸闪着微光,如暗夜中一颗最亮的星,将他世界中那无尽的夜点亮了般。
穆易辰喉结缓缓一滑,情不自禁低语:“怎么会,让我遇到这样一个你!”
江乐瑶微微低了头,咬着唇角默了片刻,随后又可喜地一笑:“那我先回了,改日再来找你!”
说完便如百灵鸟般欢快地跑出了门外,空气中留下那淡淡的清甜之气。
穆易辰侧过头,透过酱木色大门,望向晚霞铺陈的金色大地上,她离去的背影。
……
江乐瑶看着车窗外路边的垂柳,回想着自己与父亲几次婉转的谈起穆易辰的事。
父亲对于穆易辰除了公事之外,他的过往家世一概不知。以自己对父亲的了解,他不像说谎。
江乐瑶一时陷入苦恼,好在自己千辛万苦与穆易辰又拉近了距离,可说话还得掌握方法,若不然又惹恼了他。
小狐狸!
她突然想到胡孝先。
让他打探穆易辰的家世背景,都过去这么多日他都没有找自己汇报情况,难不成把自己拜托他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应该的呀,小狐狸曾经替自己办事向来很稳妥的呀!
伸出手来算了下日子,照他曾经告诉自己在城中上职的时间,明日他应该在城中上职,明日去找他!
回到相府,老父亲江胜庸,哥哥江重尧和嫂子长宁公主已经在膳堂八仙桌旁等了她好久,一桌子菜都已经成了凉菜。
仆人打起帘子时,江乐瑶便看到老父亲一张不太喜色的脸,和江重尧无奈的表情,以及嫂子浅浅的微笑。
江乐瑶嘻嘻地一脸皮笑,提着褶裙迈进屋内,赧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你们怎么不先吃饭?其实不用等我的,我回来随便吃一口就可以了嘛!”
这时有几个婢女将需要热的菜拿走去热,长宁道:“先去洗洗手。”
见父亲还肃着脸未发一言,江乐瑶蹑手蹑脚地起身去门口架子上的铜盆里洗手。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身后突然传来父亲略显严肃的询问?
江乐瑶硬着头皮道:“啊?今日书院的事多嘛,所以回来得晚一些。”
“从华说你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书院。”江胜庸又道。
这时江重尧也一脸看江乐瑶不争气的表情道:“已经派人去书院寻过你了!”
“啊?哦~”江乐瑶拉着语调,道:“我忘了说,从书院出来又去街上转了转嘛,因为不是日日都出去,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我想随便玩一玩嘛!”
这时一个小厮在门口回禀:“丞相大人,驾车的周华说在城中转了转。”
江乐瑶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与那周华通了气,还给了他两个铜板的好处,若不然就露馅了。
江胜庸这才信了真,但依然一脸严肃,“小女子家整日在街中闲逛成何体统,我看再这样下去还是早日将你嫁人的好,到了夫家让你相夫教子,有人管束着你,我这个当爹的倒省心些。”
“爹……”江乐瑶坐在江胜庸身边故作可怜样,“女儿三年未在爹爹身边尽孝,刚回来没几日便嫁人,女儿怎么能舍得下爹!”
说着眼含泪光,神情演得真真切切。
江胜庸当即便心中一软,再舍不得说半句,“……吃饭吧。”
总算蒙混过了关,一家人吃了饭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江乐瑶回来径直躺在窗前的罗汉床上,眼睛睁得圆溜溜。碧霞见小姐哭过,正想问原因,长宁却跟了过来,碧霞向长宁行了礼,悄悄向长宁做了个擦泪的手势。
长宁在吃饭的过程中便看出江乐瑶眼睛微微发红,男人可能没那么心细,父亲和哥哥都没发现江乐瑶哭过。
于是长宁便等江乐瑶回了屋子,自己瞒着江重尧过来看看。
江乐瑶见嫂嫂坐在自己身边,便冲其搞怪地笑了笑道:“出去一整日太累。”
长宁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眼圈还泛红呢,不准备与我这个嫂嫂说说么?”
“哈?”江乐瑶一瞬弹起身,“眼睛红吗?爹也看到了?”
“想是没看到,若不然你能如此轻易回了屋么?”
江乐瑶松了口气,余光斜了眼长宁,装作不以为意道:“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街上遇到一个可怜的小孩没了娘,跟着爹乞讨呢,触景生情,想自己的娘流了几滴泪而已。”
说着自己又躺了下来。
长宁目不转睛看着江乐瑶,表示不太相信。
江乐瑶又叹了一声,“真~的!”
长宁半信半疑,暂且不再多问。
***
夜半。
明月当空。
穆易辰和秦瑜各一身夜行衣,暗伏在一户看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