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中间的陈黛君却虔诚非常,双手合十,垂眸颔首,旁边两人的唇枪舌战都没能影响她祈愿的真心,许的什么愿,她半点没有透露。
江乐瑶心中冷嗤:定是求别让她自己下地狱。
三人下山时,胡灵芸问:“君君姐,你许了什么愿?是不是求一个如意郎君,自己做一个灵巧又贤惠的妻子?”
陈黛君娴静而笑,看看胡灵芸,又看看走在前面的江乐瑶:“我求七姐仙子保佑你们两个各自心灵手巧,得一个俊俏郎君好不好?”
胡灵芸羞地扭了下身子:“君君姐姐说什么?我可不像她。”说着下巴点了一下前面的江乐瑶。
江乐瑶未回头,懒洋洋地:“对对对,你一辈子当个老姑娘才好。”
胡灵芸又急了:“你说谁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你才是三心二意,最后哪个也得不到,只能做个老姑娘!”
江乐瑶边呛胡灵芸,边警惕着周围,凡是路旁林间有缝隙的地方她都要觑目细细看一看。
半路迎上乔装成车夫和公子的护卫,坐在路边的蔽阴处等着。看到他们,江乐瑶安心地冲其眼神示意后走了过去。
走远的胡灵芸嘴里念念叨叨:“那些男人也不见陪着什么女子,他们来做什么?蹲在半道上,定是来图谋女色的。君君姐姐,我们快点走!”
陈黛君微微侧头向后淡淡暼去一眼,她也心存怀疑,但不知,只是像胡灵芸说得那样,那几个人是来图谋哪家小女子的,还是为自己办事的?
她亦眼神扫过周围的环境,继续往前走。
几人上了车原路返回,江乐瑶和陈黛君都暗暗绷着一根弦。
车轱辘“辘辘”不停,此刻在江乐瑶的耳朵里,就像在自己大脑紧绷的弦上反复不停地碾压。
江乐瑶突然看到陈黛君的车窗中瞟出一条红丝巾。
她平常一向端庄素雅,从没有这种着眼的大红出现在身上,今日来拜神竟难见的拿出这么扎眼的红丝巾。
旋即,江乐瑶断定这是她与贼人的暗号,让那贼人更容易识别谁是他们的目标。
如此种种,自己上一世竟半点没有注意到,陈黛君真是费了心。
江乐瑶心有不愤,岂能容她这般受用,随即江乐瑶冲着前车喊:“君君姐姐,怎的今日拿了这样着眼的一条红丝巾?”
江乐瑶细细盯着陈黛君搭在车窗边上的手,看到她微翘的无名指和小指明显地一缩。
想她是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迟疑了一瞬,但并未收回那只手,只探出来半个头,微微向后侧着,问:“好看么?”
丝毫看不到她的表情。
江乐瑶也迟疑了一息,语气悠悠地回了句:“好看,可不可以拿过来让阿瑶看看?”
对方又迟疑了两秒:“一会儿,到地方给你看。”
“……”江乐瑶未再回。
空旷的郊野蓦然只剩下车轮子转动的“咕吱咕吱”声和马蹄踢踏声。
不知是不是太过安静,江乐瑶感觉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眼看就要走到上一世的事发地,江乐瑶心又上提半寸,十指不自觉越握越紧。想起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木棒,正预弯腰拿出,突然一阵杂沓的马蹄声涌来。
江乐瑶一惊,起身从窗子探出头去。
蓦地,心提到了嗓子眼,与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怎么多了好几个人蒙面黑衣人,都是骑马而来。
听声音不止眼前这五个,于是立马向另一个窗子看去,又有四人,一共九人。
人既多了几倍,又提早出现了快两刻钟的时间。
江乐瑶懊悔,早知道多向嫂嫂借几个人,眼下六个对付九个到底不占优势。
正紧张着,便听到那些贼人“吼吼”地豪叫着向自己奔来,接着各种声音纷杂而来,马的长嘶声,脚踩木板声,左右乔装的护卫纷纷从车上跃下高呼:“保护小姐!”
边上走路的几个小女子见状也如惊了的马儿,边跑边扯着嗓子叫喊,场面极其凶险混乱。
此刻的周华见状更是吓惊了,“啪、啪”,一个劲儿挥动马鞭,赶上有贼人持刀上前追赶,周华有些慌不择路,不管前边是不是回京都的路,只一个劲儿地见路就跑,嘴里抖着音调喊着:“小姐坐好!”
车子也随之颠簸得更厉害,江乐瑶整个人歪过来撞过去。
直感觉五脏都打了结,他艰难地伸手扒住车窗,一个护卫正追着一个贼人向自己跑来,那人身手也不是好对付的,护卫竟处于下风,被甩在身后。
那人穷追不舍,直奔车前周华,听得周华拿鞭子与其搏斗几下,突地发出一声惨叫,被被那人一脚踹下车,同时护卫追上来与其刀剑相拼,“叮叮当当”,声音渐远。
江乐瑶被惊了的马儿又带着跑远了些,马跑乏停下,江乐瑶靠在车里,恐惧夹着周身的疼痛,泪噙双眸,忽地又一阵马蹄声奔来,江乐瑶怀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