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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痛的领悟(2 / 2)

吃东西吗?我好像有点饿了。”她垂着头,声音含着一些软糯感。

面前的光线趋近一团阴影,惟清低声问“那晚为什么不来?都是你喜欢吃的。”问夏缓缓抬头,“太多人了,我想就我们两个一起。”

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伸开双臂,轻柔地抱住了问夏,少女下巴靠在他肩上,小声问“你生气了吗?”她感觉到少年摇了摇头。

试探地环住他的腰,室内安静下来。

“咕噜…”女孩肚子里抗议的声音提醒着他们,问夏埋着脸,带着笑声说“真的饿了”。

松了松怀抱,惟清提议“吃面吗?”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甘愿当小尾巴跟着进厨房。

烧开一锅水,煎好鸡蛋和火腿肠,捞起清绿的青菜,面煮到软硬适口,问夏埋着头吃剩一碗汤。

这下她才有些羞郝地指了指水槽,“我去洗碗,在家也帮忙洗的。”惟清制止了她,递给她一瓶酸奶。

百无聊赖的她听着哗哗的水流声,感叹自己是不是看着就太不勤劳。咬着吸管,克制地在客厅和阳台溜达了一圈,浅浅观察了一下赵妈妈养的富贵竹,电视柜上的相框里一家三口表情管理如出一辙,瞧得出来赵爸爸的基因很好地遗传给了他。

洗完碗的惟清好以整暇地观察问夏,直到少女心满意足地从全家福移开目光,被抓个正着的少女露出迷惑的甜笑,朝他靠近。

“接下来干什么呢?”久违了她拖拽着的尾音,惟清拉着她的手,回到卧室。

幽暗的室内,只有莹莹的影光随着片子的画面切换而跳跃,马修老师正尝试用音乐打开池塘底教养院里的野孩子们封闭的内心,惟清握着他的女孩白嫩的右手,目光流连。

看了一个多小时,她渐渐有些困了,像小猫偎进他的左肩,清浅的呼吸声让他放轻动作,用左手搂住了她,方便她靠得更舒服些。

在尾声,孩子们从窗口放飞一只只千纸鹤的情节时,问夏悠悠转醒,没有错过让人眼睛湿润的一幕。

余味绵长的情感经由故事在不断发酵,问夏忽然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惟清慢慢答“从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说话”。

问夏喃喃细语“那你会一直喜欢下去吗?”惟清微侧着身,扶住她的后背,啄了啄她的唇角,吐息道“你会知道我有多喜欢。”问夏闭上了眼睛,感受男孩的唇辗转微烫。

不知过了多久,他平复下来,从女孩红润饱满的唇离开,与她十指交握,“做我女朋友么?”犹如婚礼上的誓言。

问夏睁开眼,弯起月牙,“好噢”,她撒娇回复。

那天的黄昏,夕阳打开了一瓶橘子汽水,洇开了甜腻气息,问夏起身准备告辞,玄关处她慢吞吞地摘掉鞋套,两人在楼梯口等电梯升上来。

她忽然摇了一下他的手,小狐狸似的表示她也准备了开学礼物,藏在包里,让惟清闭上眼不许偷看。

他宠溺地摊开手掌,感知到一个带着凉意的金属壳子躺在手心,白色的灯光里现出一支银色的ipod,她插上耳机,帮他戴好,按下播放键,舒缓的日式女声传来,是宇田多光的《first love》。

恰好电梯门打开,她踮起脚快速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靥如花地挥挥手。

“You are always gonna be the one”暑热未消的夜里,他单曲循环了许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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