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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2 / 3)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无视她,但江年年神情真挚而坦诚,毫无任何虚伪作假,她又无法像刚才和那个男人对上一般狠厉咒骂。

于是只好僵着脸说了句,“没事,家里有药箱。”

谢芹也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俩人是女儿的同学,她低着头用手拢了拢头发又拽了拽衣服,才笑着说,“你们是小雪的同学吧,我是小雪的妈妈,你们可以喊我谢阿姨。”

江年年乖乖说了句“您好”,看见她朝着两人招招手,才踏进了房间。

刚才的事太过难堪,谢芹扯着唇朝俩人笑了笑,然后起身就进了里间翻箱倒柜地找药箱。

江年年和杜雪也不熟,进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找了个还算干净的马扎坐下了。

谢芹在里间翻找了一会儿,出来时手里抱了一个塑料箱子,白色的塑料已经泛黄,箱盖也裂成了两半,提手都掉了,看样子是很久没更换过了。

药箱盖子上还积了一层灰,也不知道里面的药还能不能用。

谢芹打开药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药箱里的药好像是一年前买的了,医用酒精的瓶盖向上翘着,里面的液体几乎蒸发殆尽;创可贴上的胶也都干掉了,手一碰外面的包装纸就分成了两片。

江年年顺手捏了一个拿过来一看,三个月前就已经过期了。

江年年:“......”

她没再细看箱子里的其他药,只盯着杜雪不断向外渗血的小臂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要不去外面的诊所看看吧,我们来的时候路过了,离得不远。”

谢芹看了看女儿的伤,把药箱里的东西都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催促她,“赶紧去吧,包扎一下涂点药,好得快一些,也省得后面发炎多受罪了。”

杜雪听了这话抬眼看了谢芹一眼,有点想张口怼回去,这点罪算什么,平日里受得还少么?

但这会儿江年年和温垣都还在,她也要脸,点了点头站起来了。

“还有钱没有?”谢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给你转过去了一点钱,去诊所听医生的话,买药不要怕花钱。”

“嗯”。

江年年两人陪着杜雪一起去了附近的诊所,这会儿天色渐晚,诊所没什么人,除了医生外只有两个打点滴的病人。

这两人似乎都是附近的老街坊,看见杜雪满身伤,关心地问了几句。

那个胖阿姨视线扫了扫杜雪红肿的脸蛋,皱了皱眉,“小雪,你爸又喝酒了?”

杜雪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笑来,却牵动了唇边的裂痕,嘶了一声,点了点头。

“可怜见的,下回你爸再回来,来姨家躲躲。”

杜雪点了点头,但胖阿姨看见了却是叹了口气。

杜远那个人隔三差五就喝酒打人,她们这些老街坊不忍心总是让她来家里躲开,但实际上,这姑娘答应得好好的,却从来没来过,怕她们也被那个泼皮烂货给缠上。

早些年杜远醉酒打老婆打女儿的时候周围的人还报警,但几乎都是关几天就放出来了,然后站在报警的人家门前大声咒骂,又丢垃圾又泼油漆,弄得难看至极。

再加上谢芹那人的性格也软弱,这边报了警把人带走,那边她缓过神来就又去警局里把人带回来,好似没事儿人一样,倒让显得他们这些街坊们多管闲事了。

所以到后来周围的老街坊们再听见杜家那院子里哭天喊地,也没人再去操闲心了。

胖阿姨看着坐在对面掀开袖子正消毒的女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是苦了孩子了,造的什么孽投身到这家了。

杜雪胳膊和脸上的伤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跟着医生进了里面的房间,她外套一脱掉,江年年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太多伤了,女孩的清瘦,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鞭痕,旧伤大多已经结疤或者长平了,却还是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看着骇人的很。

她看着一直垂头不语的杜雪,有些心疼也有些敬佩,这么多年一直挨打挨骂,杜雪却并没有长歪,而是依旧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到了B城一中,甚至在尖子班里也称得上一句成绩优异。

江年年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她很怕痛,只是以前为了治病总免不了扎针输液,她心里害怕,但还害怕着害怕着,就习惯了。

女医生顺着骨骼摸了一遍,没有大碍,“这回幸运了点,知道避开了。”

她这诊所开了很多年,杜雪一身伤过来不是第一次,眼下脸颊红肿,

轻手轻脚地给杜雪消毒敷药,这药大概是有些刺激,刚喷上江年年就发觉眼前的人抖了几下。

女医生年近半百,瞧着杜雪就好像在瞧着自家的小孩,看她痛得颤动,轻抚了几下,“别怕,马上就好了。”

杜雪耷拉着头,背对着医生,从江年年的角度看去,她脑门上已经沁出了绵密的细珠——

太痛了。

她拎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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