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
果然,下一秒,江年年拿出了雨珍送自己的雪人制作模具,还分了一个给他。
“喏,你也做几个雪人吧,反正家里的冰柜空间大,这么小的雪人能装好多。”
温垣:“......”
“你不喜欢吗?”江年年看他始终不接过模具,理所当然地使唤他,“那你帮我做几个咯,我要收藏几个,然后再冻几个送给雨珍和青青。”
“好吧。”温垣看着江年年神采奕奕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接过了塑料模具,蹲下身夹起一小堆雪就开始做雪人。
“诶!”江年年瞧见他的动作却立马叫停了,“这边的雪灰尘多,用桶里的雪。”
江年年为了能得到白白净净的雪人,专门找了个大桶四处收集雪,带灰尘的有脏污的都没装进来。
说着,她做了一个洁白的雪人小心翼翼地脱了模,立在铺了白纸的窗台上,朝他努了努嘴,小脸上一片骄傲,“这样的才好看。”
温垣抖落了手里的雪,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窗台边的小雪人圆滚滚,白净净的,没有一点杂质,“确实很好看。”
“那是。”不枉她收集了一上午的白雪,累得头上直冒汗。
温垣看着她欢快的小模样面上含笑,手上的动作更快,一个个小雪人慢慢在窗台上排起了队,远远看去还挺壮观。
趁着院子里还有积雪,江年年玩得尽兴,蹲在院子里哼哧哼哧团雪人,温垣半蹲在他旁边,视线不经意看过来时,正好注意到了女孩通红的手,皱了皱眉。
江年年玩心上来,嫌戴着手套动作不灵活,早把棉手套摘掉丢在一旁了,这会儿团雪人上瘾,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冻红了。
温垣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进屋翻了翻行李箱,来的时候他带了暖水袋,派上用场了。
虽说玩雪之后手一会儿就会回温发热,但久了还是会有冻手的风险,他想起小时候有几年不知怎的老是冻手,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好像手指爬了毛虫,又痒又疼,涂药也无济于事,反而因着药膏里的成分火辣辣的,想挠又不敢挠,只能强忍着。
“年年”,温垣再出来时手里托了只灌满热水的暖水袋,“先暖会儿手再玩吧。”
江年年把手里的模具放在雪桶里,暂时叫停了造雪人大业,起身去接他递来的暖水袋,然后轻轻“嘶”了一声。
刚才一直玩着没感觉,这会儿钻进了暖烘烘的暖水袋才后知后觉,原来手指早就冷得吓人。
江年年本该害羞的,但这会儿注意力却全在手上了,等回过神儿才意识到,刚刚拿热水袋时,她冰冰凉的手指意外触到托在下面的掌心。
他的掌心略微粗糙,却热热的,触到的一瞬间似乎冰火相接。
江年年心里止不住地冒出问号,刚才温垣不是也在外面玩雪么,为什么他的手这么热?是他体温高吗?还是男生都是小火炉?
温垣不知道她脑子里在跑火车,弯身主动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残局,把刚才的雪桶拎到了墙后的阴凉处,那边照不到太阳,温度要低很多,桶里的雪一时半会儿融化不了,她想玩雪时还能继续玩。
江年年站在太阳底下眯了眯眼,冬日里温度低,光线却有些刺眼,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暖水袋,或许是怕温度太烫了不好,温垣在暖水袋外面套了一层软糯糯的毛绒套,有鼻子有眼有耳朵,就是粉红鼻子蓝眼睛,耳朵尖尖的翘着,丑萌丑萌的,看不出这四不像到底是个啥。
江年年戳了戳四不像的脸颊,软乎乎的。
江年年描述不出此刻她心里的具体感受,只觉得好像也住进了一只小怪兽,看着奇奇怪怪,但靠近了就浑身暖洋洋的。
唔,有点像靠近温垣时的感觉。
*
本来温家爷俩准备在江家这边住个两三天就走的,无奈年后几天一直下雪,路上结冰,行车多有不便,于是就在江家留到了现在。
所幸接下来的几天气温就逐步回升了,松柏上的积雪化成了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路上的冰雪也陆续融化了。
吃完午饭,老爷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趁着这会儿暖和,他跟江爸说了一声打算今天就回家去了。
老爷子有些着急回家,倒不是江家哪里招待不周,而是他在小院里养了只黄狗,之前要来过年就托邻居帮忙喂着了,但一直不回去看看终究不放心。
江爸劝了会儿没劝动,又看了看外面的路况,没法子只能把爷俩送回去了。
爷俩刚下车,邻居老邢就听见声过来串门了,几个人都认识,互相打了个招呼帮着把车上的东西往家里搬,几个大老爷们动作快,加上东西也不多,一会儿搬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正歇在屋里唠嗑。
老邢摸了摸窝在温老头脚边的小黄狗,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卷,感慨道,“这狗别看小,看家护院的本事倒不小哇!”
温老头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