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原先争前恐后要抢着收徒弟的长老们,顿时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多少也是一个长老,这般拉下脸面来,人家却不屑一顾,虽说玄离真君是优秀,但是人家都明白着拒绝了,还这般纠缠属实没意思。
收徒的心思淡了,看热闹的好奇心倒是上来了。
天玄宗的长老们又一次站到了统一战线,就想看看玄离真君会如何应对这一次的挑衅,他那个宝贝徒弟除了美貌外,又有多少能耐。
当然,并非所以人都是像长老一样爱看热闹,徐志归就头疼的很!
这个弟子吧,说优秀,以仅仅20的骨龄达到金丹的水平,确实足够优秀,有骄傲的资本。
可是哪怕再优秀,能强过他师弟17岁金丹吗!
徐志归虽然惜才,但是在他心里,谁也越不过他的师弟去,毕竟这是师尊千叮咛万嘱咐要护好的师弟。
“阮琴,休得无礼,纵然你夺得本次大比的第一,也别肆意张狂。玄离真君的亲传弟子,岂是你想要挑战就能挑战的!”
掌门徐志归一开口,底下其他弟子瞬间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有之前败在阮琴手下心有不甘的人,气急败坏骂阮琴嚣张张狂,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也有那站在阮琴这边的人,小声力挺阮琴硬气,由于他们看不清沉夏的面容,还阴阳怪气地说起沉夏是因为打不过才不敢接下挑战。
毕竟,在修仙界,哪怕外门弟子主动挑战内门弟子有些不合规矩,但这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底下弟子虽然有刻意压低声音,但渡劫后的叶萧离又何尝听不到?
他面色更加冷了几分,不仅仅的对于阮琴的不知所谓,更是因为底下的外门弟子都敢随意妄议他是亲传弟子。
同样的,边上的掌门徐志归脸色也很难看,其他长老则露出看看好戏的神情,仿佛对后续事情的发展很有兴致。
就在这时,沉夏站了起来,她淡淡开口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叶萧离闻言,不赞同地唤了句:“夏儿……”
被沉夏直接眼神示意,阻止了他后面要说出的话。
沉夏没有向叶萧离解释什么,脚尖轻点,身姿轻似飞燕般一下子越进了擂台里,站在了阮琴对面。
离开叶萧离,沉夏艳丽的面容一下子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之前妄议沉夏的众人瞬间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到回神,心里更升起了另外一种沉夏靠美貌才攀附上了玄离真君,毕竟这容貌太美,美到他们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
但好在众人还是分的清楚这是玄离真君的亲传弟子,之前可以随着众人抱怨一两声,毕竟法不责众。
但是现在人就站在跟前,任谁也不敢凭借外门弟子的身份随意乱嚼舌根。
是以,自沉夏出现的那一刻,底下一时间除了吸气声,便安静地有些诡异。
阮琴在看清楚沉夏面容的那一刻,握着虹雨的手瞬间鼓起了青筋,再看到沉夏穿着与玄离真君同款式的衣袍,面上更是扭曲了几分。
真是个狐狸精!占着一张脸就勾搭玄离真君,阮琴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前世的叶萧离直到她死时,都没有收过谁做徒弟!
这一世,明明她凭借着前世的先知和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命运。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狐狸精要出现,要在自己之前先当上了叶萧离的徒弟!
若是没有她,那玄离真君亲传弟子就该是自己才对!
阮琴越想越不甘,她无法容忍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更无法容忍叶萧离为了沉夏拒绝自己。
之前的辛苦和今日的难堪,阮琴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归功到了沉夏身上。
愤怒和嫉妒,在阮琴的心中如同野草般疯长,她面容扭曲,一双眼睛更像是嗜了血一般,赤红地盯着沉夏,手中的虹雨剑也跟着在轻颤。
相对于阮琴的激动,沉夏则与之恰好相反,她波澜不惊地打量着阮琴,心中疑惑顿生。
就在刚刚,阮琴开口求挑战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脑子里不自觉冒出了“掠夺者”这三个字。
虽然不明白为何,但也就是那一瞬间,沉夏收起了先前吃瓜的心态。更是赶在在叶萧离开口前,应下了阮琴的挑战。
此刻沉夏站在擂台上,看着阮琴扭曲的面容,和那双嗜血的眼睛,真是怎么看就怎么感觉到诡异。
但很显然,阮琴并没有给沉夏太多探究的时间,她将灵气注入虹雨剑内,金色的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底下的弟子是见过阮琴出招的,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们也想看看玄离真君的弟子究竟有何本事?
可真到了这一刻,又不免一个个为了沉夏将心提地老高,毕竟阮琴的招式是真的很凶残。
同样揪心的还有坐在上面的掌门和苏匀。
虽然知道沉夏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但是他们并没有看过沉夏出手。
而阮琴的招式,在刚刚过来的时候,也都见到了。
显而易见,那是靠着实战,一点点打出来的,下手极为狠厉、刁钻。
沉夏对上阮琴,实在是不占便宜。
掌门和苏匀双双看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