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虞星楠的位置。
还在江北区,不过已经出了别墅。
虞星楠怎么也睡不着,关机又开机,索性换上一套卫衣运动裤出门,目的地直奔翟星洲的住处。
已经是晚上十点。
居民区楼下几乎不见人影,偶有几只小野猫旁若无人的走来走去,虞星楠上回来就注意到它们,这回还记得带火腿肠过来。
有不怕人的橘猫吃完火腿肠过来蹭她的腿,虞星楠也会跟它学喵喵叫。
她的脚消肿了不少,但走路还是不太利索。疼倒是不怎么疼,不过在见到翟星洲后又开始装疼。
“你怎么来这?”
翟星洲也没睡,翻来覆去睡不着,开门见到她两眼瞪好大。
“我想你了。”虞星楠一把扑入他怀中,仰头奶声奶气撒娇,“我的脚好疼,走过来疼死我了。”
“你呀,大晚上的不能安分点吗?”知道她折腾,没想到这么行动派,嘴上挂念她的伤,心里早已甜蜜蜜。
“想你了嘛。”然后气鼓鼓的埋进他胸前。
翟星洲像是多了一个大型腰部挂件,半抱着她慢慢挪到沙发边,“嘎吱”一声双双陷入皮质沙发里。
“我看看你的脚。”
虞星楠自然而然的将双腿搁在他腿上,脚趾头也不乖,在那左右晃动,她的脚趾头又白又圆,身型瘦小脚趾头却是圆乎乎的。
怪可爱的。
翟星洲捧着她的脚踝左看右看,“没那么肿了,你自己也要注意。”
“嗯嗯。”她好乖,双眼仿佛能冒心心。
翟星洲侧头问她:“真的没事?”
“你说脚还是别的?”虞星楠故意眨眨眼,翟星洲便知道她又在打趣他,松了口气回,“太晚了,你不能在这呆着。”
“你真狠心,我刚来一分钟就赶我走,那我走了哦。”说着要起身,翟星洲下意识扣住她脚腕,她换了一条脚链,扯动中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先前没注意,这会儿听得很清楚。
虞星楠开始耍赖,“是你不让我走的,那我不走了哦。”
“你呀……”翟星洲放开她,“那我再给你擦点药吧。”
“好呀。”虞星楠放下双腿,看他去翻药箱,自己则去翻找他的奶糖罐子,透明的玻璃罐装满了各种口味的奶糖。
“草莓味,你真的不爱吃吗?”虞星楠拆开一个放进嘴里,奶香四溢让人心情格外愉悦。
“你喜欢吃就好。”所以特意买了其他口味,只要发现哪种味道变少了,就能猜透她的喜好。
翟星洲大力的揉搓双手,他熟练的倒跌打药油继续揉搓手心,药油味很重,他下意识的侧身。
虞星楠对这样的药油味道见怪不怪,十几岁时用得太多了,她自身是非常抵触这种味道,可后来这股刺鼻的味道总伴随着松嘉慕的温柔,她允许旁人的“欺负”,也愿意带着一身的伤去见他。
松嘉慕是天生的菩萨心肠,他的好心弥补了虞星楠残缺的灵魂,可惜他们的故事是农夫与蛇,直到松嘉慕刺破她异样的感情,谁也没法成为善良的人。
这份禁忌的、有违伦常的感情被迫曝在阳光之下,松嘉慕越是正直明朗,越是将虞星楠的龌龊心肠衬得体无完肤。
爱,谁能抵挡得住它的发生?
她知道这份爱不被允许,不能见天日,她却无法阻止对他的迷恋,反而因为他的拒绝将两人送到了绝路。
虞星楠会因为爱一个人而他的所有,连着与他熟悉的味道也跟着在意。
“翟星洲。”她盯着他的侧脸,脑海中已然描绘多年的侧影。
“什么?”他偏头看去,嘴里塞了一块奶糖,草莓味的,并不是他最爱的口味。
下一秒,虞星楠收起双腿,半起身抓住他的领口将人推在沙发椅背上,翟星洲口中的草莓味奶糖被她的软舌卷走。
呼吸搅和纠缠,两人鼻尖对鼻尖,轻蹭。
她说:“永远不要勉强自己,那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我喜欢的。”因为她而在意,像极了她的爱屋及乌。
“不要。”虞星楠侧头吻上他喉结,再沿着脖颈一点点攀升,“翟星洲,没有人可以改变你,即便是我。”
他不知道怎么回她,这一秒,完全被她掌控,他想拥住她,可手上沾了药油,像剪刀手爱德华一般,不过却感慨他的处境要优越许多。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的改变。”
只要像他,像松嘉慕就够了。
她的双手捧住他的脸,贴近时一手插入他的发间,在他被蛊惑着张开双唇后一吻到底。
虞星楠痴迷的忘尽他的眼,心跳同频便是相爱的预兆。
她很满意这个“松嘉慕”。
即便他只是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