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出“肆意”的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场“肆意”的旅行。
夜幕悄悄降临,但夜色却掩盖不了这座城市的灯红酒绿。
前方的车又开始流动,张航驾驶着警车在路面上行驶着,过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一篇僻静的路边。
沥青马路的两侧树木蓊蓊郁郁的,路灯散发的光袭过树枝间的缝隙投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黑点。
张航从车内掏出两个面包,塞到楚倾也的手上:“喏,吃点东西填饱肚子。”随后又开口问,“小孩儿,你想起来你爸爸妈妈住在哪里,有什么让你印象特别特别深刻的吗?”
楚倾也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面包,状若思考:“嗯,我家门口,有一大片树!”
张航:“……”
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这不怪他多心,而是眼前的小孩儿说自己五岁了,但是身体这么瘦弱。
虽然他不是土生土长的绿城人,但是在绿城待了这么些年也知道在这一块买房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哪家有钱人把自家小孩儿养得这么粗糙,瘦得没几斤肉的,小孩儿怕不是遭受到了虐待。
所以,真的要再次把小孩儿送回去吗?
张航靠在车上,用手揉了揉脑袋。
“警察哥哥,我想去上个厕所,可不可以啊?”
小孩儿的话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点头:“行,我带你去。”
张航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发现在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本想跟着小孩儿一块进去的,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便叮嘱了楚倾也两句,自己走到不远处的树底下接起了电话。
楚倾也偷瞄了张警官的身影,他背着对自己,原地踱步打着电话。楚倾也心下有了打算,并没有进厕所,而是绕到公共厕所后面,翻过圆形花坛,偷偷溜走了。
等到张航打完电话,又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没有等到这孩子出来,他有些纳闷。
难道小孩儿拉肚子了?
张航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走进了卫生间,刚好自己也顺便去上个厕所。但是围绕卫生间看了一圈,压根儿没见到小孩儿。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准备调出这附近的监控。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楚倾也是专门朝没有监控的地方跑。
陆扶渔听着楚倾也急促的呼吸声,问一哥:“要不我现在出来,代替他跑吧?而且他太小了,可能找不到位置在哪里。”
一哥自动忽视后半句,赶紧点头:“好好好,我鹅子都累得流汗了,刚好你去帮他锻炼锻炼。”
陆扶渔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附身到楚倾也的身上,这才吐出一句话:“不流泪,不流汗,以后只能瞪眼看!”
听到这句话的一哥大喊:“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给我住嘴!”
陆扶渔按照街边的门号,朝着前方一路摩挲过去。
“幸好啊,任务者。我鹅子是听不到咱们的对话,他以后可是走禁欲挂的!”
陆扶渔刚准备回两句,就看到前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慢速行驶过来。她急忙走到旁边,那迈巴赫看得很慢,驾驶位的车窗向下摇了一半,露出上半张脸。
陆扶渔一眼看过去,就看到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金框眼睛,他的嘴唇很薄,眉间刻着很深的沟壑。
陆扶渔自认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鬼使神差的,她却朝着男人看过去。
当然,这只是她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她很快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陆扶渔沿着街道走过去,发现这一排的建筑的排布规律性还比较强,奇数的在左边,偶数的在右边。她朝着前面走去,插.到了11号的别墅旁树林里去,紧接着,又从另外一边有监控处跑出来,接来如此走了好几家。
一哥见状,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陆扶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直走出了一身汗,穿过一片七扭八歪的小树林,这才看到一个长方形的门牌号挂在铁栅门前,上面用花体字标注了两个数字:28。
她放眼看过去,目光穿过铁栅门的空隙,落在了整个花园内,里面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她甚至可以分得清,地面上的草是刚铺上去的,鲜嫩的草坪。
花园里种植一片颜色各异的花,但这些花全部都是红色,淡红色、大红色、粉色……鲜艳而又浓烈。
整栋别墅有两层,上下两层的灯全部都已经点亮。
得益于灯光,陆扶渔看到二层楼的窗纱上倒出两个影子。
一高一矮,一长发,一短发。
长发女人伸出手,拉长了一根“线”状物,对准了矮个子。
陆扶渔瞳孔骤然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