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呢。
这样热闹的阵仗,大家都以为马新会生气,可他还是老样子,依旧和和气气的招待着客人们。
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些事情。
“我娘子冰清玉洁,岂是赵家一句两句就可以污蔑的。”
就连谢九珠也佩服起他的光明磊落了。
“心胸如此阔朗,实乃大丈夫也。”
季莲实没想到叶眠雾还有那样一把子力气。
“那当然了,我早就想揍她了。哼。”
叶眠雾偷偷瞄了一眼谢九珠,小声问季莲实,“你娘不会因此讨厌我吧?”
虽说是小声,可叶眠雾的嗓门实在不算小。
不光是季莲实,谢九珠也听到了她的话。
笑着说,“比起以德报怨,我更喜欢睚眦必报呢。”
“啊?”
叶眠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不算好性子呢,您说的不就是小气鬼吗?”
“我倒觉得睚眦之怨必报才是好品行呢,总好过心里明明怨恨却要和颜悦色的人呢。”
就像她自己。
叶眠雾听了也笑起来,“您这么一说,我就觉得高兴了。”
她转头和季莲实说,“今日于我家是大喜呢,是双喜——不,三喜临门呢。”
季莲实不解,“叶夫子成亲是一喜,摆脱赵家是一喜。却不知还有一喜从何而来。”
“还有一喜自然是你和大姐的拜师之喜了。”
一个爽朗的少年声音凑近,原来是叶狄南。
他相貌也只是寻常,可不知为何叫人见了便心生亲切,如沐春风。
连谢九珠心里也带了三分亲近之意去看他。
“拜师?能拜叶娘子为师,我真为莲实高兴,可就怕叶娘子只是一时戏言,等她回来,才知道这话作数否了。”
叶狄南知道季夫人在担心什么,他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叶家人一向说话算数,说出去的话从没有收回来的。季夫人您只用备好三礼,寻个黄道吉日让令爱上门来好了。”
“真的?”
季莲实高兴得叫了出来,有了师徒之名,那她进玉京书院都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谢九珠扯了扯季莲实的袖子,示意她安静。
“那我在这里先替三娘谢过叶夫子了。”
叶狄南又和谢九珠说了几句,然后教训起了叶眠雾。
说她不该踢赵满满的。
“伯母近些日子正给你相看呢,你今日这么一闹,还有谁敢娶你过门?”
“不敢就不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叫我这小女子一脚给吓破了胆,那也不用当男人了,自个儿割了入宫做太监去吧。”
叶狄南被她这话弄得满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呢,这可不是在你自个儿院子里。”
谢九珠有些惊讶于这位叶小姐的性子,大胆但有趣。
叶眠雾满不在乎,“听就听去了,难道我还怕吗?”
周围的人早就开始指指点点了。但叶眠雾满不在乎。
“随他们说去吧,我就爱这么说,就爱这么干。”
她双手环胸,微微仰起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
“你爱说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啊?”
“当然是——”叶眠雾话说了半截,终于意识到不对,她吓得转头看去。
果然是娘来了。
“娘,娘您怎么来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您听错了吧!”
这天下间总是一物降一物,天不怕地不怕的叶眠雾只怕她娘叶夫人。
“别别别,娘您别拧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你错了?你怎么会错呢,我看你以为自己个儿对得很嘛。”
叶夫人提着小女儿的耳朵就把她给拎走了。
徒留下众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叶狄南失笑道,“让各位见笑了,小妹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呢。”
叶家宠爱这个小女儿,却管不住别人的嘴要怎么说。
叶灼华婚礼后又过了十来日。
谢九珠听闻,叶灼华那日当真去了衙门与赵家义绝,就连赵满满这个女儿也是不愿再要的样子。将她赶回赵家不再搭理。
赵家能有什么,赵家当年若不是出了个赵明付,也和破落户没什么两样了。
这些年,也只是趴在叶灼华身上吸血罢。
之前是心疼女儿,便随赵家去了。
如今这个女儿不贴心,叶家也不愿再忍让了。
听说赵满满回赵家后日子很不好过呢。
“她原先的日子靠谁啊,还不是靠我灼华姐。”
叶眠雾被训了好多日,耳朵都起了茧子。干脆跑到季家来躲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