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许乔年向来没有节操,为了讨张如音欢心,叫人悄悄画花了云追和原主墓碑前的遗照,至于墓碑,也被敲出了裂缝,后来有一天竟碎了,还是守墓人看不过眼,随便拿点钱修补了的。
这些,就是原主和云追母女俩的结局了。
她们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趟,只留下两个破烂的墓碑,旁的什么都没有了。
萧遥擦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眼泪擦干,起身,走向镜子前,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脸:“这一次,不会那样结局的,这一次,轮到我们岁月静好,他们倒霉。我保证。”
林越仗着先知抄袭,这本就不该,在原主出现之后,更是为了继续在圈中一呼百应享受粉丝的喜爱,竟将原主往死里逼,累得原主母女最后那样惨死,简直令人发指。
要知道,原主自尽时,才十七岁,花一般美好的年华,在林尚绽放光华时,她却早早凋零了。
萧遥来到录制现场,见王先生迎面走来。
王先生打量了一眼萧遥,有点惊讶:“你好像变了很多。”
萧遥笑道:“是吗?”跟王先生点了点头,继续往里走。
王先生扭头,看着萧遥的背影出神。
他觉得,今天的萧遥格外强大,是从心底而起的强大,故有一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或许是因为,萧遥很自信?
萧遥刚坐下一会儿,许乔年就在她身边坐下。
他风度翩翩,将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上半身微微舒张,笑着说道:“你看起来自信十足啊。”
萧遥扭头,看向许乔年。
此刻看着许乔年,她想起的,是梦中许乔年命人对原主和云追墓碑动手脚那些卑劣行为。
许乔年难得见萧遥会这样看自己,俊脸上瞬间满是笑容,他忙迎向萧遥的目光:“想让我帮你加油——”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萧遥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臭虫,下一刻就要拿鞋底拍死。
许乔年自问脸皮够厚,什么时候都能绷得住,可是这次却绷不住了,他俊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目光仍然看着萧遥:“你是生我的气了?我最近没做什么啊。”
萧遥摇摇头,移开了目光,因为她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给许乔年两大耳刮子。
许乔年见萧遥一言不发地移开目光,心中更想知道她为何这个样子,便又要问,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萧遥便起身,快步离开了。
他马上起身,准备追上去,但是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见是许老爷子的,知道不能不管,只得拿着手机到一边去接电话。
萧遥在另一处坐了一阵,便听到几个嘉宾很惋惜地聊天,说林越没灵感,只怕要输之类的话。
她看到许乔年便不好的心情,更差了。
不用说,这肯定是林越自己放出来的风声,提前为到时输掉比赛而挽尊,这也说明,林越不打算在录制节目期间动手,授人以柄。
她带云追出游被拍照,除了本身想陪云追散心,也是希望以此给林越压力,让林越铤而走险的,现在看来,林越竟死活不上当。
这时林越走了过来,在萧遥身旁坐下:“萧遥啊,你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啊。”一边说一边打量萧遥,见了萧遥的神色,一颗心直往下沉。
萧遥看起来,何止精神不错,甚至可以说精神十足呢。
那一刹那间,林越心里再次涌上恐惧和不甘。
人和人的天赋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
凭什么萧遥有这样的天赋,他没有?他是天道之子啊,身上带着大气运的,怎们能没有天赋呢?
萧遥打量了一眼林越:“你的精神也不错,看来心理素质挺强悍的。”
林越偷了自己曾经的偶像的东西,后来为了继续富贵下去,直接将曾经的偶像打落地狱,这心理素质,绝对杠杠的。
林越一脸不解:“这和心理素质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完强笑道,“至于说精神不错,你就别笑话我了。”
萧遥淡淡地说道:“是吗?”便不再搭腔了。
林越原是想等萧遥主动问起才回答的,听到萧遥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最终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啊,你还年轻,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多少烦恼。不说别的,单是夫妻之间,便很容易有数不尽的问题。”
心情不好、夫妻感情出现问题——这是他为自己即将在PK中输给萧遥找的借口。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只能提前放出风声,省得被人说是输掉比赛强行挽尊的说法。
萧遥嘲讽:“这是连借口都找好了?”
林越心中暗恨,面上则干笑:“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说得好像我必输似的。”
萧遥嗤笑:“不是你自己认定自己必输吗?如果不是,何必找借口?”说完见林越还要解释,便起身离开,直接表示自己懒得再听。
林越看着萧遥离开的背影,差点没咬碎了一口牙。
上辈子看到萧遥毫不客气地怼人,他和其他粉丝都觉得可爱,可是当自己成为那个被怼的人时,他才知道,这有多叫人难受,尤其是这次的萧遥怼起来一点情面都不留,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嘲讽,简直能叫人羞死。
林越看了一眼身旁的摄像机,压下满腔的愤怒。
萧遥不想再被打扰,干脆闭目养神。
十分钟后,节目开始录制。
萧遥和林越都上台跟观众打招呼,然后说出彼此之间的恩怨。
和其他嘉宾相比,萧遥直爽得近乎特立独行——她三言两语将彼此之间的恩怨概述出来,然后表明来意:“我始终不承认自己抄袭,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歌和林越林尚的歌一样。”
林越则道:“我和萧遥之间的恩怨的确如萧遥所述,但是是否抄袭,我认为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