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趴在地上。
计划总是好的。
门疏云在脑中预想了千万种打斗的场景,却没想到那人在自己靠近她的一瞬间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门疏云觉得自己掉进了门阙所说的魔族的七十二种折磨人的酷刑之一的血池之中。
血腥味在一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那人大喘着气,似乎伤的很重,可是作为神族,身上的伤痛明明会随着神力慢慢恢复。
她究竟被什么所伤?
那人抱着自己半天没有动静,她探了探对方的身体状况。
……嗯
身上的骨头几乎都碎掉了,她是靠着什么来到这里,又是靠着什么打破结界的。她似乎是一个人,她的伤为什么会这么重,是什么打伤她的,她身上没有魔族的残留,难道是人族吗?可是人族的灵力残留也不会如此惨烈,是魔族的秘密武器吗?
就这么想着,她的心抽痛着。
为什么会这么痛?是因为这个人吗?
她疑惑着。
不应该不是。有什么十分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今晚的月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布——是门阙出事了吗?
她心软了软。
面前的人为什么受如此重的伤也执意要找她,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为什么这人要叫她殿下?
这个人的头发偏白,不像她的头发金灿灿的,虽然门阙很喜欢她的头发,但是她更喜欢面前人的头发,白白的,像书中说的‘天’一样。
她腾出一只手理了理阿天头发上的血渣子,放弃了之前的决定。毕竟神命关天,再怎么观点不一致还是保命要紧。
“对不起啊,阿天。”她自顾自的将臆想的名字安在了别人头上 ,“你好像伤的很重,可是我不会治疗的法术。”
她将挡住她眼睛的头发别在耳后,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但是我想起来门阙似乎留着有药在塔里,你在这里待一会,我去来给你。”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破了盖在那人眼前的雾,她的眼神一下子警觉起来,不顾自身伤痛,伸手抓住了门疏云堪堪抽走的双臂,“门嗣音把您一个人关在这里还不够,还要派他的儿子来看守您吗?”
她的声音颤抖,眉头紧皱,似乎将门疏云待着这里视为了一件极痛苦的事。
她的目光在门疏云的脸上流转,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她将这周围搞的多糟糕,她紧盯着门疏云身旁倒下的花盆。
门疏云本来觉得这人身上已经这样伤痕累累,不应该再跟伤者争夺这些意识形态上的事,可是她都将门阙有东西放在她这里这样能表明他们二人关系的事情告诉给了她,她就不应该再抹黑她的朋友了。
“阿天,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认为你现在伤痕累累的,不应该去想这么多事。”门疏云说着,将被这人紧紧抱着的手给收了回来,她决定讲事情说清楚。
“门阙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
“这盆花是谁放这的?”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门疏月看着她的眼,她目光紧锁自己身旁那一盆被打翻在地的望楠花。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在看着她,她回头,视线交错,紧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殿下,我叫药恒。”
她又抬头看了眼四周。
“他们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为什么这种花会种满整座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