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裴府被柔和的晨光笼罩,瓦上落满了晶莹的露珠,如同珍珠一般闪烁。淡淡茶烟袅袅上升,伴晨光,散发淡淡檀香。
敲门声将熟睡的人儿从梦中唤醒。
“笃笃笃”
“周叔?……请进。”
日照的光芒随门的打开偷偷溜进屋内。
世界仿佛在瞬间苏醒,初升的太阳投下斑驳的金色斑点,将房间染上了柔和的光晕。
“苏姑娘,我就不进去了,我此番前来是请你请随我去祠堂。”
苏浅听到“祠堂”二字,原本还磕磕困困的脑袋瞬间警醒。
去祠堂?那不就意味着可以去见裴锦书?
可是怎么突然就叫她去?
“周叔,麻烦可以告诉我,去祠堂做什么吗?”苏浅警惕地问道。
周叔看上去一脸疑惑的样子,“自然是带你们去见见裴少爷。”
周叔:(疑惑)昨天不还要死要活的想见他吗?
“我们?”
“对,另外二位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苏浅冥思苦想,但还是决定先去了再说。
况且这也是一次非常好的,能跟裴锦书商量怎么逃出裴府的机会。
“好,走吧。”
“请随我来。”
……
*裴家祠堂
裴家祠堂,位于裴府南边。这座祠堂已经存在了数百年,见证了裴家族世世代代的兴衰荣辱,承载着家族的记忆和情感。
祠堂大门是一扇古朴的木门,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纹饰。
一进入祠堂,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大厅的木质结构雕工精湛,屋顶上的彩绘扇骨绘有神话传说,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大厅内摆放着供桌和祭品,供品齐备。大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家族的历代祖先画像。
这样庄重肃穆的地方,裴锦书却正在立牌旁边的桌子上睡大觉。
地上还有很多吃剩下的供果……
苏浅:“……”
这一刻她不仅怀疑自己:
裴锦书真的需要出来吗?自己怎么觉得他在这儿过得挺好的?
“咳咳!”周叔面上严肃,但难掩他无奈的嘴角,“快点起来!”
“啊?”
裴锦书睡得朦朦胧胧,用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望向苏浅他们,愣了一秒,确定不是梦以后立即起身,边叫喊边朝他们飞扑过去:“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姐师兄!你们终于来看我了!你们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活得有多辛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黎溪侧闪捂耳:“好吵。”
苏浅侧闪回道:“确实。”
裴锦书扑了个空。
“师姐。”他努起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浅。
周叔无奈叹口气:“你们先聊。”
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你父亲那边怎么说?打算把你关多久?”
听到这句话,裴锦书这才稍微正经些,回道:“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不同意就不把我放出去。”
“可是我才不要继承那什么劳什子裴府,”他边说着,又去台子上拿下几个贡品递给苏浅他们,“出不去就出不去呗,反正这里天天有人来上供,我不愁吃不愁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爹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孩子,明显在赌气呢。
苏浅轻声问道:“那你不回云霄宗了?”
“我、我……”
裴锦书知道,如果非要和他爹闹个鱼死网破,对双方都不好,但让他点头,他也实在是不愿意。
“算了,我们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继承裴府?”
“问这个做什么,又不重要。”裴锦书看上去有些难言之隐。
“重要啊!当然这重要!”苏浅却肯定道,“如果原因是你不喜欢,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会把你保出去。”
“哎呀……其实也不是不愿意……”
十几岁的少年,正值口是心非的年纪,或许有些时候,无法在父母面前完全袒露,但在朋友的循循善诱下,幸而能够窥见一二。
裴锦书的声音徐徐传来:“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一般般的孩子。我不像我二哥那样什么修符的天赋也没有,可以快快乐乐毫无负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不像其他几位哥哥姐姐一样,天赋异禀,将来必然是要为裴府未来奋斗的。”
“也正因为我的普通,父亲对我从来都是放纵,府上每个人对我的态度和包容都只是因为我就是个‘贪玩的小少爷’而已。父亲会严格要求所有人,二哥会被要求考取功名,其他人会被要求上山修符,回来以后继承家业。只有我,父亲从小到大都只会对我笑笑,摸摸我的头,然后去哥哥姐姐的书房里辅导他们。”
“所以,我第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