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为弧度问题,挂在外面的东西会滑落至打开的空间。
窗外是幽深的夜空,窗前垂直而下一件血衣,这样的惊悚画面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恐怖。吴不穷走过去探头出去,外面除了吹进的寒风就只有这件血衣晃荡。
扯过血衣凑上去闻了闻,竟然是人血。这两日他闻猪血和人血闻得太多了,吸吸鼻子就闻出来了。
其他人也来到了房里一见这画面胆小的立马叫了出来,有些姑娘还抱作了一团。好事的恩客在那指指点点,还有些交头接耳议论什么。
吴不穷打量芙蓉,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除了被衣服包裹的肌肤,其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发光,不见任何瘕疵。
“啊!是乔生!乔生回来报仇了!”绛草受到刺激大喊出来。
“乔生是谁?”不知是谁问了出来。
“绛草,你别胡说!不是的,不是的,她神智不清,你们别怕。”杜鹃一边安抚她一边向众人解释。
“是他!是他回来了!他最爱芙蓉,怎么会容忍别人欺负芙蓉!是他,一定是他杀了章相公,他要吃他的肉。杜鹃,我们走,我怕我们也会死……”
绛草哭着向杜鹃求救,杜鹃只能将她搂在怀里安抚。
“乔生是谁!”吴不穷走向芙蓉质问她,“你认识他,这件血衣是不是代表什么?”
“什么也不能代表!”
林妈妈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些打手上来,将门口看热闹的人全都轰了下去。
“今晚客人的酒菜钱全免,给大家添麻烦了。不过是小人恶作剧,不必担忧。姑娘们去送送诸位客人,明晚欢迎诸位光临。”
林妈妈这一番话后有些摇摇头走了,还有些不以为然脸上挂笑搂着佳人扬长而去。
转头看到杜鹃和绛草还在这里,劈头盖脸骂道:“下贱胚子,胡言乱语,将生意都扰没了。还不快将人带下去关好,好生看着。”
“林妈妈,绛草只是吓坏了神智,过两日就好,求妈妈放过她。”杜鹃躬背哈腰替她求情。
“妈妈,你不能太偏心了,什么都向着芙蓉。谁不知道乔生爱慕着芙蓉,她呢,眼高于顶,生生将人气走。现在回来是找她讨公道,关我们什么事。”
音落,另一位姑娘质疑道:“山茶,你怕是听错了。我听到的是乔生弃芙蓉转而攀上了高枝,说不定人家正逍遥,故意吓她玩呢。”
叫山茶的姑娘冷哼道:“紫荆,你又从哪听来的,管他呢找她又不找……”
“住口!”林妈妈冷喝,“都给老娘滚!”她这一吼所剩无几的人也悻悻地走了。
“林妈妈,”吴不穷走向她,“杜鹃姑娘和绛草姑娘是在下的心头好,还请林妈妈好生善待。”
“这位客人是……”
“在下金大善人,这是我的心意。”扯出钱袋子抛给她。幸好这是公款。
林妈妈急不可耐地打开,倒出一块银子放到嘴里使劲咬了下,硌到牙齿后,眯眼呻/吟。
“白花花的银子难道还有假吗?”吴不穷佯装不悦。
“见笑了,”林妈妈谄笑,“习惯,习惯,每次看到珠宝都要咬上一咬才放心。”
吴不穷哂笑,嘴上的胡子也跟抖动,“可以放过她们二人了吗?”
“您说了算您说了算,那就让她们好生侍候公子。”
芙蓉转头看向吴不穷,冷笑道:“这不是昨晚的客人吗,想不到上不了我的床,倒还会怜香惜玉。”
吴不穷从腰间取出扇子展扇一笑,“佳人已入我梦,本想攒足银钱也要博美人欢笑。不过,现在嘛,在下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指了指窗外还在被风吹得旋转的血衣,假作害怕地嘶了一声。
林妈妈过去一把扯下血衣,扔在地上跺了几脚,唾沫四溅地骂道:“哪个挨千刀的这么恶作剧,死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什么浪!”
芙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跺血衣的样子,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林妈妈,是你说乔生不要我走了,现在又来吓我算什么意思?”芙蓉幽幽问她。房间里放了一些珊瑚树和玉瓷,与烛光交映,星星点点落在她那张瑰丽冷漠的脸上。
林妈妈一顿,随后瞠眼责怪:“别理那死东西,他吓不到你。当初就是他先背信弃义,现在还想害我的宝贝女儿,门都没有。再敢来我就找人作法……呸,找人将他打出去!”
舌头一打颤的功夫她便转了话头,吴不穷拧眉,这里面又代表什么意思。
“没想到芙蓉姑娘还和这位乔公子有什么瓜葛,林妈妈,我这人最擅长调解了,不如我替贵馆将这事抹了。”
“哈哈……公子客气了,这点小事不劳尊驾!”周世安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