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奈何桥孤苦伶仃，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看乔希睁开眼，曹安的语气缓和下来：“赵子珩怎么回事，一会儿失联一会儿分手的。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见到他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是不能一起解决的……”曹安一边说一边费劲地把乔希从被窝里扯出来套上羽绒服，“算了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我们先去医院行不行，你要是烧傻了，赵子珩回来找我要人我怎么办……我说你们俩以前不是挺省心的嘛，怎么突然都降智了一样……我下午翘了课，你知道我们教授的，我这回被你们害惨了，还有打车过来的60大洋，你得给我报销……”
乔希被曹安絮絮叨叨地拖到医院，脑袋昏昏沉沉。
出院回到寝室后，乔希收起和赵子珩相关的东西，把赵子珩的信息从头看了一遍，然后删掉。
赵子珩就像是一场漫长的高烧，烧退了，病就愈了。
航班延误了1个小时，此刻已经凌晨。出了廊桥，乔希关闭飞行模式。微信跳出几十条未读，乔希看了下提醒的数字觉得头疼。
打开微信，第一排就是曾雪燃的信息，乔希点开曾雪燃的对话框。
曾雪燃：你落地了没？
曾雪燃：飞机飞迷路了？
曾雪燃：落地了回我信息！
看曾雪燃大半夜还这么关心自己，乔希迅速浏览了几个工作群的未读信息，大概清楚了前因后果。照这个情况，曾雪燃定然也不会睡了，乔希收起手机，打算到家后再处理。
乔希大学毕业后在曾雪燃的邀约下进了睿雪文化。大三时，乔希在学校的公益项目中认识了比自己大三届的曾雪燃，两人同乡，自然就熟络了起来。后来，曾雪燃搭桥帮乔希进了京台实习，如果按部就班，乔希毕业后可以回到锦城，在市台谋个旱涝保收的安稳工作。彼时曾雪燃放弃了京台的铁饭碗，创立睿雪，乔希心里感激她对自己的好，当下便答应了入伙。那时的睿雪，加上新人乔希，也不过5人，缺人又缺钱。曾雪燃在顺义租个公寓当办公室，大家蜗居在一起，靠着之前的人脉执行了两部网剧的宣发，其中一部竟然小爆，睿雪有了更多的项目，在业内的口碑也逐渐积累，这两年发展得还算顺利。后缝大疫初期，行业见冬，曾雪燃果断地把睿雪从北京搬回了锦城。睿雪看似远离了行业链条的核心区域，但疫情导致的线下阻隔恰巧让擅长网络推广的睿雪占了起手。
即便是半夜，机场的出口也挤满了车，出租司机有些急躁，等车行驶上高速，开始猛踩油门。乔希抬头看了眼司机，微微皱眉。她从小晕车，几个加减速后，在飞机上压下去的恶心感又冒了出来。
手机震动起来，是曾雪燃，乔希略一叹气，随即接通了电话。
曾雪燃：“你看群了么，《有象》的汇报提前了，这周五！而且张赫要参加！还让不让人活，这才过完年，一个个的，周四还有周睿他们项目的汇报，这下全撞一块儿了！”
乔希：“哦……”
曾雪燃：“人员怎么安排啊？尤想带着三组和五组，手上还有在执行的项目，我都要疯了。老秦说他可以支援一下，但也得等周三后他那边才空的出来，我盘了一下时间，我们明晚就得把框架方案弄出来，不然来不及。”
乔希：“好……”
曾雪燃：“我猜张赫就是不放心我们，毕竟就他跟我爸那点喝酒的交情，把S级的项目交给我们这种小团队还是有点冒险。前两天周睿还说他一哥们儿听说《有象》的宣发之前联系过两家公司，都是业内经验丰富的老牌。现在莫名其妙提前一个月汇报，我估计张赫是想以防万一，给备选团队预留时间，毕竟他也不是唯一的出品方，平台那边又强势。他这个老狐狸……”
曾雪燃在乔希关机的三个小时里积攒了很多话和情绪，乔希听着她输出，偶尔回答一两个字表示自己在听。
曾雪燃说着说着发现乔希不在状态：“你咋了？很累？”
“出租。”
曾雪燃立马明白了乔希的情况：“晕车了？那你到家了先休息，明天早点来公司。”
“好。”